住自己快要炸裂的情绪,听谢稚然的回话。 谢稚然声音还是那般不痛不痒地,好似都不管她事:“石悦文又不是来找我的,他如今帮着永王,是王爷的敌人,我担心他会对王爷不利。” “得了吧你,”牡丹完全不信,“如果不是为你,他有必要跟梁王唠唠叨叨自己和师妹的故事?毛病么?” “或许就是无意提起了……” “你就掩耳盗铃吧。石悦文什么手段,你这二十多年都是白跟他认识的?”牡丹气不打一处来,“他既然能从一个不受重视的弟子变成如今的庄主,还受万人爱戴,他就能想尽办法把你从墙角旮旯里掘出来,再摁在地上折磨一次。你还保护梁王?你别让梁王回头来费事保护你吧!” 谢稚然有点受不了这口水轰炸,捂着耳朵说:“你小声点,大白天呢。” 牡丹嗤地一笑:“大白天我才敢大声,谁这个点上青楼啊?” 谢稚然说不过她,转移话题:“我不是来让你教训的,上次托你打听的消息如何了?” “不用你说我也得打听,燕大人那边也紧张得很。石悦文消息灵通,组织里必定是有叛徒了。 他手底下的人这段时间出没的范围没有多大变化,也未曾透露出有大行动的意思,但是他自己却在永王不在京城时过来,感觉不像是跟他们的计划有什么关联,应该就是为了私事。”说完看了看谢稚然。 谢稚然低下眼,不应声。 “别自欺欺人了,走吧,阿然。”牡丹劝她,“石悦文是个妖怪,你不要犯傻跟他硬碰硬。” 谢稚然还是摇头:“没事的……” 牡丹直接就火了,一拍桌子怒道:“你到底是舍不得梁王,还是舍不得石悦文?” 谢稚然猛地抬头看她:“你……说什么呢?” “别以为我他妈看不出来,你当初说什么迷恋梁王,根本就只是想忘记石悦文不是吗?” 牡丹指着谢稚然怒道,也不顾及什么优雅美丽了,“随便扯着一个救命恩人就说爱的死去活来,你当我会信?从前你整颗心都落在了石悦文身上,被抛弃之后,连活下去的意念都没了,以你这种性子,能转眼就忘了让你挂念了二十几年的师兄、迷恋上一个话都没说多少句的小少年?” 谢稚然脸色很糟糕:“我,我对石悦文只是……” “师兄之情?放屁!当年你为了帮他下毒,整条左臂差点废了,泡在药水里让大夫挑了一夜的毒,痛得几乎晕过去的时候,你喊的是谁的名字?那年有人上门给石悦文提亲,你躲在后山砍了一天的柴,满手的血泡,你是为了什么?老娘帮了你这么多忙,你现在敢不敢摸着良心对我发誓,说石悦文不是那个让你最刻骨铭心的人?!” 谢稚然嘴唇有些抖,似是回想起了过去,眼里的情绪涌动,却半个字说不出。 牡丹叹气:“阿然,两年了,我宁愿你真像你说的,一心一意想着梁王,也好过放不下那吃人的妖怪。你就听我的,先离开一阵子,等石悦文查不到你的消息了,你再回来好不好?梁王又跑不了……啊!” 牡丹惊叫起来。 那个红色面具的男人猛地从窗外进来,窗子被他撞破,碎成了一地的残骸。 牡丹叫道:“燕大人!你怎么……?” “闭嘴!”燕南浔打断牡丹,一把拽住谢稚然的手臂,抓的她生疼,“跟我回家。” 他声音阴鹜,谢稚然不禁打了个寒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