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忙,马不停蹄地就奔赴下一个战场。”他什么也不知道,说话也就无所忌惮,“能被段博裕选中是件好事,不过……段昱时怎么说?” 他和段昱时是私交,对他背后的两个段家多少有点了解,也就不外乎段家父子的关系。 钟哲鸣的眼睛瞄着后视镜,等驶上正道才发现,芙提没理会他的问题。 那口罩包裹住了小小的脸蛋,帽檐压下来,将满是思绪的眼睛盖住。但钟哲鸣知道她没睡。 “分手了?” “没有。” 他笑了,“不像没有的样子。” 可能是一起经历的事情拉近了他和芙提的距离,钟哲鸣说话也不再含蓄委婉。该告诉她的还是得说,“他是今晚的飞机,你们被安排在同一层,会碰上的可能很大。” “那不是很好吗,”芙提在掰手指,“我们也好久没见了。” “你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她的目光直直地投过来,钟哲鸣才明白自己失言了。她说,“我们都没有错,为什么要害怕见面?” 从前在钟哲鸣眼里,芙提不过是个小朋友,偶尔像个偷穿妈妈高跟鞋的大人,满怀孤勇与希翼,看什么都觉得明媚,和他们这些浸淫名利场半生的人不同。所以自己才会多看那份难得的纯洁一眼。但心里依旧无波无澜,以为这样的坦荡随处可见。 可在他澎湃的人生里,那么多浪花翻涌,又有几朵撞过礁石,还依旧愿意为爱冲锋陷阵? 他弯了弯唇,为自己的轻蔑感到羞愧。 * 嘴巴是这样说,可芙提不可能不忐忑。 她甚至小心思作祟地在酒店的长廊里踱步几次,不是坐电梯去前台询问什么事情,就是研究门把的智能属性。明明这些事情只要一个服务电话就能解决,可她还是幼稚地做了。 想见的人没在心猿意马的夜晚出现,芙提好不容易雀跃的心情跌回北极,随着破碎的冰块摇摇晃晃,一直飘荡到第二天的首映礼。 他姗姗来迟,从那价值不菲的迈巴赫上下来,脸上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却依旧耀目到惊人。瘦削的下颚线,轮廓分明的侧脸,深邃的眉目,都在为身上的高定西装抬价。 “好久不见。” 他逐个握手,踩着锃亮的皮鞋缓缓走向站台,握麦致辞。 简短的导入语后灯光熄灭,众人入席,影片开始播放。 芙提提着裙子,高跟鞋的操作还是不能够熟练,笨拙地差点被黑暗中的台阶绊倒,被段昱时扶了一把。 “看路。” 他确认了她站稳后便迅速松开了手。纵使芙提知道是因为无数媒体和镜头架在四周,也还是掩盖不住落寞的残影。 一直到影片播放完,他们都没再多一次接触,也没和彼此说一句话。 彻底落空的失望被芙提用很多理由搪塞起来,比如四周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们很容易暴露;比如安静地看电影应该是种美德;比如他很忙,长途跋涉太累,以至于观影的时候甚至睡了过去。 她努力扬起笑脸,强迫自己表现正常。 毕竟今天对她说,不仅是一个起点,更是一个终点。 她在电影界迈出了属于自己的一步,用作品标记了一个漂亮记号,等待着更好更远的启航的同时,也是一段经历的结束——她的努力结出了果实,就要掉进她的怀里。 “所以我想请问我们的女主角,在拍摄《雪顶》期间,剧组发生事故,包括你本人都惨遭毒手,在这样一个灰暗的时间里,你是怎么保持住平常心,把事情做好的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