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被踹了一脚发现自己在琼华院就赶紧出来往前院去。然后银冬追上来,说了什么,让侯爷来着咱们这里。” 信儿怒道:“这个连姨娘,真是死不悔改,我现在就去杀了她!” “等等!”卿罗拉住她,“你忘了?还要让她配合给郡主治病呢!” 信儿怀疑道:“郡主的病真能治好,那个连姨娘,不会是骗咱们的吧?” “能不能治好是后话,这对郡主来说总算是有个念想。再说,郡主也是看在侯爷的份上,不忍在几个孩子面前夺了她们生母的性命才饶恕她的。” 信儿心眼直,有什么说什么,“郡主就是太心软了!二姑娘三姑娘还算是孩子吗?连姨娘这种人就该一刀砍死!” 卿罗叹息道:“好在大姑娘没把话说死,想了个折中的主意,既全了侯爷的颜面,又将连姨娘的小命攥在手心里,要她的命,不过是早晚的事。” “可她又出这种幺蛾子,就不怕咱们找她算账?” 姚嬷嬷插言道:“如果侯爷吃了药之后跟连姨娘睡到一起去,第二天醒来又记不得前因后果,自然不会有人知道连姨娘给云泓远下药了,也就算不得她使手段,谁又能找到她头上去?” 素裳恍然大悟,“是啊!说不定大家还会认为是侯爷趁郡主不在,与连姨娘旧情复燃,到时候侯爷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等郡主从宫里回来,知道这件事之后,肯定会与侯爷反目。” 信儿还是有些不明白:“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来那姨娘不仅将侯爷赶出了琼华院,还巴巴将人送来濯香院,这不是求咱们抓她的把柄吗?” 云泓远来了濯香院,还要对人用强,也就瞒不住他被人下药的事了。 但连姨娘宁愿有人看破此事,也要引到云泓远来濯香院,为什么呢? 姚嬷嬷冷笑道:“你们还是见识的太少,也是连姨娘低估了咱们院子里的人的忠心。” “我知道了!”卿罗怒道:“这满府,最不缺的就是婢女,侯爷想要宠幸谁,想必不会有丫头不愿意,可侯爷宠幸谁,也不如宠幸濯香院的人更能另郡主伤心!到时候二人之间的隔阂会比从前更大!所以,连姨娘一看侯爷走了,便心生毒计,让银冬将侯爷引到咱们濯香院来。” 素裳闻言,浑身都起了一层颤栗,一阵后怕。 她可不想因为这件事与郡主生出芥蒂。 就算怨不得她,也总还是会成为一粒沙子,时不时将郡主硌疼。 “这个连姨娘,真是好歹毒的奸计!” 卿罗一脸恶心,“侯爷突然跑到琼华院,一定有什么原因。他之前在琉璃院用膳,难保不是在那里被下的药,连姨娘为了成事,竟然指使自己的女儿做这种龌龊事……当真毫无底线!” 信儿手痒难耐,“嬷嬷,咱们总得做点什么!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姚嬷嬷想了想,低声说了几句话。 众人闻言先是愣了一会,随后纷纷叫好。 对方做这种事来恶心郡主,恶心她们,那她们也就没必要给对方留脸面了! ………………………… 永寿宫,云楚忱跟潋月守着衡阳郡主,不断的用冷水浸泡棉布,然后放在衡阳郡主的额头上,为其降温。 太医说了,如果能挺过发热这个阶段,人就能够脱离危险。 云楚忱半点不敢松懈,永寿宫的宫人们也都没有去休息。 她们大多数都是伺候太后多年的,太后离世的时候,除了身边的老嬷嬷自愿跟她一路走,她没有让任何人殉葬,恩准她们到了年纪就可自行离宫。 宫人们感念太后之余,就守着空空荡荡的永寿宫。 衡阳郡主从小在永寿宫长大,也是她们的小主子,都知道她看似冷硬,实际上是个心肠柔软的人。 众人个个睁大眼睛,都真心盼望衡阳郡主能早点醒过来。 正在大家有些困倦之时,一个人拍响了永寿宫的大门。 宫人打开门,见来人带着兜帽,心生狐疑,“什么人?” 来人摘下兜帽,竟是英国公府大姑娘魏轻轻。 “我来找云大姑娘。” 宫人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不该放她进来,毕竟今日衡阳郡主遭遇两次刺杀。 “您稍等片刻,奴婢去通禀县主。” 云楚忱得知魏轻轻来了,想了想说:“让她进来吧。” 魏轻轻的神情很惊惶,进了偏殿,正看见云楚忱从内殿走出来,她一把拽下自己的斗篷,“云楚忱,你欠我的!你必须帮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