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魏轻轻冷笑道:“别人也用不着跟她比。”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知道她这是又想起云楚忱来了。 按照她们大姑娘的想法,云楚忱一个过继的假嫡女,竟然活的这般滋润,简直不可理喻! 旁的贵女兴许也会在背后嘲弄奚落几句,却不会将她视为仇敌。 魏轻轻不同,她想摧毁她,想要将云楚忱拿捏在手里无情蹂躏!让她感受一下什么是人世艰难! “你们说,如果平遥公主看见云楚忱与我大哥牵扯不清,会不会杀了云楚忱?” 春纤吓了一跳,“姑娘,您可别乱来啊,涉及到公主,可不是小事……” 魏轻轻沉吟着没说话,半晌才开口:“云楚忱那里,最近有没有什么动静?”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前几日宣永候死了个小妾,想必与她也没什么关系。” 魏轻轻闻言有些失望,之前她想让云楚忱嫁到魏家,因此安排了人手时时盯着云楚忱的动向,虽然事情没成,魏轻轻却鬼使神差的没将人手收回。 秀烟见她不高兴,又说道:“不过今日有人看见连府的马车停在宣永候府门口,没过多久,连姨娘就被送往城外的庄子上去了。” “什么?”魏轻轻猛然坐直身子,“连姨娘被赶出府了?” “是啊,奴婢也奇怪,僖妃如今在宫中正得盛宠,连姨娘虽然只是妾室,却是僖妃的亲姑姑呢,将来能借她的手搭上僖妃也未可知,怎么云府半点不稀罕,还将人给赶出府去了!” 她们怎么会知道,云泓远没本事是没本事,却讨厌旁人用权势来压自己,尤其是太后过世,僖妃入宫之后,连姨娘从里到外透露着扬眉吐气。 这种感觉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反正就是让云泓远的觉得,这个女人若是有朝一日“得得道升天”,定要在他头上拉屎拉尿。 他不会想到这是云楚忱多日来潜移默化的结果,总之这种感觉深入他心。 “还听说什么了?”魏轻轻两眼放光,好似发现了什么隐秘似的。 “别的倒没什么了,不过是几句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荒诞话,竟然说有人将连府二姑娘给卖到遇仙楼去了。” “连佩?” “是呀,竟然有这种传言,岂不可笑?连府再怎么着,也是侯府,何况现在还有僖妃呢,遇仙楼东家再能耐,也不敢绑侯府的女儿吧!” 魏轻轻却不肯放过任何细节,“你从头到尾说说。” “下午那会儿,的确听说遇仙楼有个姑娘跑了,老鸨花了银子又丢了人,大为光火,到处找人,闹得沸沸扬扬的,可到了晚上,又改口说弄错了。” “弄错了?”魏轻轻不屑:“怕是有人将事情压下去了吧。” 无风不起浪。 春纤道:“确实有些蹊跷,不过奴婢觉得,连二姑娘无论如何也不能被绑到遇仙楼去。” 魏轻轻想到连姨娘的事,总觉得事情不会无缘无故,“连佩跟云楚忱……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连氏在云府不过是个妾室,两府连姻亲都算不上,平日里往来也不多,她们二人甚少交集,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吧?” 魏轻轻摇头:“我也想不出,可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春纤,你让人去仔细打听打听,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事情跟云楚忱有关,立即来禀告!” “是。奴婢这就去……” 春纤心中暗暗摇头,自家姑娘对云大姑娘的执着,是她这个贴身大丫头都不能理解的,不过能转移一下注意力,也没什么不好,于是她赶紧答应下来。 连府。 连佩终于从上房回到自己的院子,满脸都写着有气无力。 暖玉招呼小丫头准备了热水,“索性老太爷没有太过为难姑娘,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奴婢伺候您沐浴。” 连佩将身体没入温热的水中,长长吐出一口气。 冷香见她面色依旧沉郁,迟疑着说道:“姑娘是真的打算接受许家的亲事了,还是权宜之计?” 连佩闻言,缓缓睁开微阖的双眼看着她:“你觉得,我还有反抗的余地么?” 冷香迟疑道:“其实奴婢从一开始就不能理解为何姑娘这般排斥许家这桩亲事,以姑娘的心性,您应该不会因为续弦就如此激烈的反对。” 许家百年世族,门生遍地。 许修名是长房嫡子,成亲之前不知被多少人盯着,谁知白氏福薄,没两年就撒手去了。 她死了以后,许修名再次成了长安城中待选夫婿第一人。多少人钻破了头想给许修名做续弦,只是他执意为亡妻守三年,许相都拿他没办法。 后来魏子修跟晋亭渐渐崭露头角,才将他这前浪渐渐掩盖住了。 “你说的是,以连府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