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小,只容得下一张床、一个卫生间。 卫生间采用全透明玻璃,可以毫无阻碍地观赏洗澡现场。 男孩子很有职业素养,进门就开始脱衣服。 他的身材比程晋山更瘦些,皮肤也白两个色号,光着脚穿着内裤往卫生间走,打算先把自己洗干净。 项嘉拿起床头柜上的套子看了眼,坐在床上抽烟。 她已经很久不沾烟酒,尼古丁入肺,嗓子有些发痒,难受地咳嗽了两声。 玻璃另一侧的男孩子还有些害羞,背对着她,低头搓洗关键部位,屁股上有颗小小的黑痣。 单是这么看着,项嘉就来了反应。 你知道发情期的雄性,为了满足下半身的需求,能疯到什么程度吗? 只要是洞,就可以。 拗成女人造型的被子、挖空果泥的香蕉皮、剜掉果核的水蜜桃,甚至被太阳晒到温热的沙子里戳出的小坑,都能成为他们的泄欲对象。 而此刻的项嘉,就处于这种状态。 不,甚至更严重几个数量级。 下半身始终烧着一团火。 喝进喉咙的任何一种液体,都会变成水分流出。 内裤总是湿着,塞最大号的棉条也不管用。 去年最失控的一段时间,她请了长假,将自己反锁在出租屋里,没日没夜地折腾自己。 可今年,这段艰难时刻,因着同住室友的存在,变得更加难熬。 为了避免将魔爪伸向程晋山,项嘉只能在自己疯掉之前,找到别的纾解方式。 男孩子光溜溜地出来,站在她面前,表情局促:“你要不要洗洗?” 项嘉定定地盯着他看。 小鹿一样的眼睛,单薄清瘦的身板。 腰下那东西不大不小,如果技巧娴熟,对她来说也够用。 她以为自己被逼到绝路,已经能够接受任何一个陌生男性。 可当他试探着抱过来时,肠胃还是开始剧烈翻滚。 她躲开他,冲到卫生间大吐特吐。 其实胃里也没什么东西。 中午只吃了两口米饭,晚上滴水未进,除了酸水,再也吐不出别的。 男孩子有些诧异,在旁边递毛巾递水,问道:“你怎么了?” 项嘉眼里含着泪,声音却很冷,食道被倒流的胃液折磨得火辣辣。 她低声道:“你走吧。” 说好的二百块钱,因为没有接受实质性服务,被她砍掉一半。 男孩子捏着薄薄的一张人民币,感觉她是个怪女人,不高兴地撇撇嘴,扭头就走。 真奇怪。 为什么觉得程晋山可以,别人就不行? 项嘉为自己的挑剔而感到烦躁。 有气无力地回到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 程晋山竟然还没睡,听到开门声第一时间冲过来,眼睛瞪得像铜铃,一大堆问题砸过来:“去哪儿了?打电话为什么不接?有你这样的吗?我差点儿报警你知道吗?” 要不是怕把自己搭进去,他早就动用法律手段。 没头苍蝇一样踅摸一大圈,越找不到越着急,嘴角起了个水泡,一碰龇牙咧嘴。 假上火变成真上火。 项嘉的情绪忽然变得无比低落。 她两脚发软,连进门的力气都没有,直接坐在地上。 焦灼的情欲和无望的黑暗交织在一起,逼着她往前跑。 可前方是个断头路,铡刀在空中闪烁锋芒,要坠不坠,令她又渴望又急躁。 她抬手蒙住眼睛。 愤怒变成慌乱,程晋山想扶她又不敢,急得跳脚:“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哪里不舒服吗?” 他不停催促她,嗓门越来越大:“你倒是说话呀!妈的,你要急死老子?!” 嗓子里逸出哭音。 她小声道:“程晋山,我饿。” 二十分钟后,热好的白菜卷和鸡腿端上茶几。 程晋山蹲在项嘉对面,见她红着眼圈小口吃饭,不像受过伤或者被人欺负的样子,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够不够吃?再给你热俩馒头?”他知道她藏着很多秘密,想问又不敢问,憋半天憋出几句实实在在的关心,“喝牛奶吗?烧点水泡个脚?” 项嘉摇摇头,抽出张纸巾用力揩了揩鼻涕。 啃完的鸡骨头丢在碗里,她筋疲力竭,趴到床上挺尸。 “怎么没啃干净?”程晋山见骨头上还有肉丝,顺手捡起塞进嘴里,“脆骨最好吃……” 他牙口好,“嘎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