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让其锋芒。她既居高位就必然有更多的敌人,日子久了总有抓住她把柄让她倒霉的时候。” “可她嚣张归嚣张,做事儿却是谨慎,又有陛下的偏爱……” “她谨慎她的,难道你就不知道还有一种方法叫栽、赃、陷、害、么?” 贵妃眼中是妖异的明媚,对李嫔笑着说:“还记得当初受了虞氏蛊惑的吴伊人是怎么栽赃白清涟的么?你就不想原样儿报复回去,让虞氏也尝一尝这百口莫辩的苦果?” “……你说这么多,还不是想拿我当枪使!” 李嫔气的直甩手,偏眼神闪烁的模样瞒不过贵妃。 贵妃于是更乐了:“你巴巴儿找上我不就是为了得我的主意么?难不成你指望我亲自出手?” “我若说指望的,你难道偶就肯出手了?” “偏不。”贵妃一歪头,灵动调皮的模样看的李嫔一愣。却听她道:“我又不傻,陛下现今防着我呢。我再做点儿什么被他抓了把柄,他必告到我父亲跟前去,少不得又得挨一顿骂。” “你就是这温吞的性子!”李嫔怒其不争的瞪她一眼:“罢了罢了,我只要你不再护着那个狐媚子就谢天谢地了,若是我行事中有什么纰漏,你这总领后宫的贵妃娘娘也烦劳给我搭把手。” “你尽管做你的,出了事也与我无关。”贵妃十分无情的冲她挥挥手,嫌弃的如同打发苍蝇蚊虫:“何必拿宫务再戳我的肺管子,是嫌我今日还不够委屈么?” “那你接着委屈去吧。” 李嫔翻了个白眼,当真起了身甩着帕子往外走。贵妃也不动弹,只随口喊了句玉尘,让心腹大宫女将人送出宫门。 虽两人说的不明不白,可最后这几句话已然是挑明了立场。贵妃和李嫔算是就此结盟,虽贵妃暂且按兵不动,然一旦李嫔得手,她必回毫不犹豫的落井下石,让新晋的慧妃娘娘再无翻身之力。 …… 实则后宫中议论慧妃的又哪止这两位。明粹宫中,白清涟难得的找上已经疏远了许久的“好妹妹”陈宝林,同样与她说起了慧妃的事儿。 “虞姐姐当真是好手段。想当初咱们姐妹六人一同选秀入宫,而今王贵嫔宋贵嫔和吴氏已经尘归尘土归土,咱们俩也是明日黄花,却只有她青云直上,成了陛下心爱之人。” 白清涟一边说一边无奈的苦笑摇头。她与陈袅袅都是由周相授意安排入宫,彼时她们有多踌躇满志,如今就有多失意萧索。 尤其是白贵人——当初她眼看着虞氏“以下犯上”的将周相之女周宝林坑成了周庶人,心中有说不出的幸灾乐祸,只待周相一发威,从此就轻轻松松的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谁想到虞枝心非但毫发无伤,反而让她自己差点儿交代了。吴伊人那个蠢货被虞氏骗的团团转,环环相扣的设计陷害几乎将她冤死在牢狱中。 多亏李嫔肯出手护她,甚至搬出皇后这尊大佛。后头她侥幸怀上龙种,原以为好日子就在眼前,谁知半路杀出来冯宝林这个疯子害了她肚子里的孩儿,让她满盘算计皆成了空。 到如今皇后没了,李嫔也再奈何不了慧妃,她这早被陛下忘在脑后的人又有什么出路呢? 陈袅袅看着她愁眉不展的模样只想冷笑。面上却一点儿不显,低下头细声细气的附和道:“姐姐说的是。姐姐好歹还有贵人的位份,大小得尊称一句娘娘。不像我一个小小的宝林,等皇后的百日热孝过,后宫再进新人,才真不知道要如何过下去呢。” 白清涟被她一句话说的愈发忧愁了,愁肠百结的长叹一声:“是呀,这日子,可要人怎么过呀……” …… 各宫妃嫔小主们各有各的心思,长禧宫上下却是一片喜气洋洋。虞枝心连升两级荣登妃位,从此便是真真正正的一宫之主。且陛下连封号都给她留着,足以见其恩宠。 关起门来山呼娘娘千岁,慧妃娘娘亦不吝啬,开了库房给长禧宫上下发了三个月的月钱以做奖赏。她虽入宫时没带多少银钱,之后虞氏大房返回江南老家更是无人接济,然她自受宠之后得的恩赏颇多——陛下若想对一个人好,向来是贴心的让人心软的。赏下来的书画孤本或珠宝首饰确实不少,但许多时候就是明晃晃的真金白银一匣子一匣子的让人搬来,直白给她打点上下用。 是以慧妃娘娘这一年多来非但没缺过钱用,盘算起小库房来已经是个财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