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她长大。 长大了,给娘和弟弟报仇。 —— 新旦这天,县里重新统算人口和田亩,派钱银修补城墙,同时告知百姓,江州境内的倭寇已全数歼灭,民生可安。 也是这一天,庆脆脆等人搬回了家中。 谷雨和立夏笑着进屋子中,“夫人,陈婆子方将她藏在灶眼里的贴己翻出来了,哭着喊着要来给您谢恩。” 庆脆脆:“用不着。让她从此好好做事,再别犯以前小手脚的错,若不然,还是要赶人的。” 这话传出去,隔窗听着陈婆子磕头的动静。 家中狼藉早已清扫,柜面床榻宝瓶之类的东西也都撤下去了。 能看得入眼的,都已经被于大壮等人给毁了,幸亏有些不在明面上的东西还藏着。 庆脆脆指点丈夫将靠窗户柜子角下的两块地砖搬挪开,里边是一长条小宝箱子,盖子一开,银钱铜板银票,还有许多她自己攒起来的贵重首饰。 她自来有藏东西的习惯。 王二麻子是知道这事儿,却没想到能藏这么多。 他惊奇地看着家里的地砖,“这底下,不会都是金银财宝吧?” 庆脆脆只道你猜,从里边取了一张票子,转身出去。 王海躬身接过来,看清上面的数额后,松口气。 新旦后,北屿县滩涂田的大管事来了,带着厚厚一叠账本,是要会账。 工坊账面上一点存余没有,东家家舍又被洗劫过,他唯恐给人家会不了账,真就像对方说的那样,要用滩涂田地抵做赔偿了。 看来是他多心了。 “夫人,那小的便出发了。” 他这一趟要亲去北屿县一趟。 所有的滩涂田都已经承接起来,王家不愿再招揽这么大的事情,故而令他走一趟。 所有的滩涂田一分为二,一半交付给成家大公子,另一半充作佃田,承包给临近村落的百姓。 自此在北屿县的生意,王家便只有地皮商的角色了。 老爷不愿家业过大,之后专门做河鲜生意。 一场倭乱让他们都明白了珍惜彼此的道理。 从今日起,他就是家中所有生意的大管家。 虽要年后才公布这消息,不过他只觉算是立住了业。 于是道:“夫人,小的走前想求您做个主。” 庆脆脆疑惑一瞬,看向身侧的谷雨,笑问:“可是想成家了?” “夫人英明。” “这事儿我做不了主。娶媳妇是要靠男人自己的本事,你若是求了人姑娘的芳心,我便应允。” 王海早已预见这般话语,笑嘻嘻道:“求着了。小的求到了。” “谷雨,你已经松了口?” 庆脆脆故作惊讶,“姑娘大,留不得了。”叹一声。 谷雨经不住这羞意,跺跺脚,“夫人...” 又回头看着当地立着的傻子,捂着脸小跑出去。 “还不快去哄着?” 庆脆脆看向王海。 “那,小的告退。” 庆脆脆起身,看着院中小年轻黏乎的样子,不由轻笑出声。 不远处是刘婆子帮衬大跳和她娘搬挪的热闹场景 内间传来丈夫哄儿子不要啃墙皮的无奈话语,一低头,小腿跟前站了一个小姑娘,小胳膊伸长了,“娘,抱抱。” 庆脆脆拍拍她小脑袋,“抱不了。娘的肚子里有小宝宝,抱不动你了。” 长生妞被拒绝,正要瘪嘴哭出声。 下一瞬整个人自身后被抱起靠在一个宽阔的怀抱中,她回头看去,是爹爹。 哥哥又撅着爹的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