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喝了药,也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量,“翘翘醒了,我听她说。到时候就是告到县里,我都不会罢休。” 庆脆脆看她一阵,最终点头。 沉默发酵最终引出的怒火必然滔天,她可以想到事发爆发后的激烈。她爹一如既往地退缩了,这一次她依旧能撑腰。 家里的收鱼生意不曾间断,但每一户来送鱼的都瞧出这小院子的不对劲,往日欢声笑语消失,无声坚持地过日子才可怕。 三日后的一个黄昏,庆翘翘醒了。 最先发现的是三叶子,他喊人,庆脆脆和庆母争先进到屋中。 她如今住的地方是新的竹床,立在大竹屋的外间,醒时还有些懵懂,等到一切回忆席卷,嚎哭了起来。 庆母将人搂在怀里,“翘翘,别怕。娘给你做主,你说,是谁?” 庆翘翘哽咽着:“是赵小河...还有于大壮。” 头一个意料之中,第二个情理之中。 于大壮是里正的儿子,一直喜欢她,好几次说过要给她家下聘娶她进门。 庆脆脆看向门外的丈夫,知道他也听见了。 这几日王二麻子一直在村里偷摸打听赵二河平日跟谁走的最近,于大壮就是其中一个。 却听屋中庆翘翘—— “都怪她!都怪庆脆脆,要不是她小气,我怎么会在这荒地方等着。都怪她,娘,赵小河本来是要抓庆脆脆的,他们要拽庆脆脆的,本来应该是庆脆脆被扯到后山的....” 第32章 .骗人回来· 庆母看她癫态发疯,嘴里是非不分,又心疼又愤怒,“你闭嘴!要不是脆脆和你姐夫,你早就死在那山沟里了。” 她来大闺女这处,从村里过,明的暗的指点比春日那场洪水还凶,二闺女遇上这档子事,说人家是不用想了,活不活得下去都难说。 庆翘翘听了她娘说那日被找到的事情,嚎声一顿,双眼彻底放空。 她心心念念就是到了十四岁相看人家,媒人说合一个富贵户,就像春娘子说得那般,穿金戴银、山珍海味。 没了,都没了。 屋子里好半天只有庆母哽咽声音,庆翘翘突然开口:“为什么我在这儿?为什么我不在家里?” “你爹那个葬良心的,他说你遇了那档子事,家里门楣都泼了脏水,不让你进门....”庆母哭地撕心裂肺。 想起丈夫说得话,她心里就跟被人生生捅了一把刀子。 这些天她也不回去庆家,每天和大闺女睡在一起,吃喝用都是女婿家的,所以每天的工钱实在没脸再伸手。 “你让人砸了脑袋,人参能救命,你爹不给钱。吃药请大夫都是脆脆掏的,你以后.....” 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二闺女还能有以后吗? 庆翘翘眼珠子慢吞吞地挪向门口,见庆脆脆好端端地立在那儿,身上穿的另一件她之前不曾见过的湖蓝色单衣,脑海里控制不住地想起那一日赵小河他们说得话。 她遭遇的侮辱、失去的未来生活都是因为她,因为她那日和自己穿了同样的杏黄色衣衫。 所有的怨恨和恶毒都有了出口,她猛地起身,想下地,可惜身上还没好全,滚在地上,庆母只当她又受不了,发作起来。 庆脆脆却从她眼神中看出了太多情绪,她冷眼看着庆翘翘被扶上床。 “你是不是想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