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麻子脸色更红,唔吱道,“偷听到李婆子说了。” 庆脆脆和胡燕来默契地对视。 连王二哥都知道了,那村里人大概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庆脆脆想了想,“王二哥,我家里已经说定了县太爷的亲事。若是想要反悔,只怕很难。” 王二麻子一听,心里更着急,“那可怎么办呀?” 县太爷府绝对不能去,脆脆姑娘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如是没了命... 他猛地抬头,一咬牙道:“我去和庆家叔叔讲,他若是不信,可以随我去县里找皮货行老板娘。” 庆脆脆不知想到什么,摇摇头,“王二哥既然愿意娶我,我就同爹娘争上一回。只是可能要在爹娘面前说你一些坏话,你可愿意?” 只是说坏话? 王二麻子忙不迭点头,“说多少都可以,只要你别嫁到县太爷家就好。” 反正他名声就不好,也不怕再多。 就是.. 王二麻子垂了视线,声音又闷闷的,“脆脆,我家里穷,很穷,特别穷,你嫁进来,肯定是要过苦日子的。” 又怕吓到她,道:“可是我会打猎,我也会砍柴,开河以后,我还会捕鱼,也能出海下网。只要你不嫌弃我,我这辈子对你好。只要我死不了,拼了命也对你好。” 顿一下,想起县太爷好多个姨娘,补充道:“只对你好!只有你!” 庆脆脆莫名红了眼睛,一直点头,“我也只对你好。” 她不过是想报恩,却没想到能换来这样剖白的情意,又想起上一世惨死,唯有他帮她敛尽尸骨,啪嗒地落了泪下来。 却听,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 是她妹妹。 庆脆脆忙道:“王二哥,你先回家,一切我心里有数了。你等我,等我......” 身后的脚步声近了,‘嫁你’二字只能无声说给他看。 王二麻子看懂了。 他郑重地点点头,偏眼看她们身后那个炮仗似冲过来的身影,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色,很快转身,拿上箩筐,匆匆离去。 庆翘翘没看清面容,但是那远去的背影身形一看就知道王二麻子,村里只有王二麻子生地那么高,腿长得那么长,支骨伶伶的,像个大螳螂。 “你们跟那个命硬的瘟神说什么呢?” 胡燕来瞪她:“你才瘟神呢?王二哥好好的一人,干嘛给人家起那么难听的称呼?” 庆翘翘嘴皮子比她更利索,“怎么不是瘟神?克死他爹不算,又克死他娘,连带着他弟弟也克,一张小乌青脸跟个吊死鬼似的....哎...你们两个怎么都哭了?” 庆脆脆扭头看去,果然,燕来脸上还有没擦干的泪痕。 两个人都盯着看,胡燕来顿时羞红了脸,“我爱哭,你管得着嘛。” “哭死你得了。庆脆脆,你出来干什么?快点回家!二叔和二婶来了,说是有关于你的事情要说。” 她不耐地踢踏着走在前面,嘴里零碎个没完。 无非是抱怨她为什么出门,连累别人出门找。 胡燕来挽着脆脆的胳膊,悄声骂一句‘懒骨头’,“脆脆,你方才和王二哥说的话,太感动了,这才忍不住哭的。” 就跟话本子上的故事似的。 庆脆脆笑了笑,回道:“我也是。” —— 不留神在外边的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