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说什么,岑远又咬牙道:好啊,你就喜欢看我被折腾是吧! 话音未落,他伸出空着的手在晏暄唇角拧了一下,转瞬却被对方扣住了手腕。 你这人!岑远挣扎了几下,两手都被牢牢桎梏住,以至于他没了办法,只能凑上前去在晏暄唇上用力咬了一下。 晏暄圈着他手腕的手一紧,另一手挪到岑远腰后,趁着对方还没完全撤回去的时候就再次噙住了那两瓣微张的唇。 清风徐来,浮云微动。 良久后两人分开,岑远微微喘息,瞋视晏暄的双眸就像是蒙了一层水雾,他缓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冠礼那日,我们干脆再跑一次呗,直接跑到江南来,你替我加冠便是。 晏暄半垂的目光落在他的眼里:不合 在我这里没有规矩。岑远再次打断他,窃笑着道,再说了,谁说你就不合规矩了,嗯?夫君? 晏暄未言,视线却不由地往对方唇上游移了一瞬,紧跟着一手在岑远颈后轻轻捏了一下,双唇再次贴了上去。 气息在唇舌之间交换纠缠,山上清新的空气卷起缱绻扶摇直上。然而少顷之后,就听一声咕噜。 哈哈哈哈!岑远瞬间就笑开了,转眼又觉得不好意思,耍赖似的把脸埋在晏暄肩上,嗫嚅说:我饿了! 晏暄脸上掩盖不住的笑意,拍了拍他的背:先回家吧。 唔。岑远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含糊的回应,将丢了的脸一一捡回来后才悻悻直起身子,牵起晏暄的手往回走去。 一会儿回去后让厨房做道鱼吧,我想吃鱼了。 好。 你说是红烧的好还是烤的好? 你想吃哪种。 唔,要不都来一份吧 下山的斜坡逐步趋于平缓,被船只划开的水面渐渐恢复平静,江南独有的翠绿停止了簌簌的响动。 盛阳穿透大宁归于安逸的空气,落在并肩的两人身上,映亮彼此轻松的容颜。 寒冬将过,春天很快就会来了。 离开楚国的那日,岑远和晏暄最后前往楚王府,向楚王辞行。 唉,二殿下,晏将军。楚王满脸的过意不去,二位好不容易来楚国游历一回,结果遇上这么些糟心的事,真的是 岑远道:皇叔千万别这么说。 楚王面上歉意更甚:本王真真是担不起二殿下这一声称呼啊。 怎么会呢。岑远倏忽笑了下,要不是皇叔及时相助,我们哪儿还能在这里坐着吃茶啊,怕是早就喂了海了。 楚王正拿帕子擦着额角的汗呢,闻言动作一顿,茫然问道:殿下这是指的? 随口说说,皇叔不必当真。 岑远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接着扭头在四周看了几眼,问道:我记得皇叔身边好像一直跟着个侍卫,今日怎么不见了? 楚王继续着方才的动作,擦净鬓边的汗珠,将帕子叠好收回衣袖,方才叹了声气:那侍卫今日正巧身体不适,本王便许了他的假。殿下难不成是想要找他额,切磋两把? 切磋不敢当。岑远笑道,能做王爷身边的侍卫,想必身手不凡,照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恐怕也过不了几手。 楚王:诶,殿下这可就妄自菲薄了啊。 岑远但笑不语,一旁晏暄自然而然地接上他的话:在下对王爷的侍卫也颇感好奇,改日若有机会,还请王爷准许在下同他比试一回。 楚王似笑非笑地说:改日吧!改日一定! 三人交谈晌久,再继续下去怕是天都要暗了,楚王便不再留人。晏暄先行一步,亲自去马厩牵马。 岑远同楚王边聊边走,见晏暄背影消失在转角,立刻一转话锋:皇叔,我还有一事相求。 楚王说:殿下不必客气,尽管说就是了。 岑远侧首冲他笑了笑:我想向皇叔讨些三杯三步。 三杯三步? 楚王停下脚步,隐在宽袖中的手指互相摩挲了几下,扭头望着对方:这三杯三步可是青宝楼特有的酒,殿下为何要问本王讨。 去青宝楼太大张旗鼓,还得自曝身份,太过麻烦,而且岑远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垂,我不想让晏将军知道。 这话让楚王也忍不住先调侃了一句:殿下还真是好情趣。 岑远未置一词,他看见不远处晏暄牵着两匹马再次出现,于是没有再转头去看楚王的表情,只笑了笑:反正我想,这对皇叔来说应当只是一句话的事,对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