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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8)


只、再到县中的任何一名普通百姓,所有的人与物都是在你手中操控的棋子。运载生机的码头成了你满足一己私欲的舞台,黎民百姓的亡魂成了你实现野心的垫脚石。

    我没有

    从码头初设起,你就往大海外偶然发现的岛屿上私自藏兵、冶炼兵器、改造本该被销毁的旧船。你草菅人命,把百姓视为蝼蚁,益者用之,弊者杀之。你可曾想过,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家人,他们或许长途跋涉来到青江只为了能够平安生存,或许在青江延绵百年,却因为你的一道命令家破人亡、尸骨无存!

    你限制了兵卒的人身自由、哄骗利诱,让他们成为你曲宏博的兵。你厉兵秣马、潜伏数年,就是为了能起义反叛,能实现你更大的野心,能有朝一日剑指长安!

    我没有!

    曲县令一时激动,双手猛拍在地上,发出了砰!的声响。

    我没有想要只手遮天!他急道,是段丞相他

    岑远挑眉,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停了,激昂的语气瞬间归于平缓:

    哦?是段丞相他?

    曲县令半回转身子看着岑远,呼吸急促,按着地的双手快要支撑不住他的重量了似的,正在微微颤抖。

    一切事情都是段相还有赵太守的指使

    我只是听他们的吩咐管理码头不让别人发现异常

    真正想当天的人,是他们啊

    岑远正欲接话,这时有将士从屋外进来,径直到他面前抱拳行礼:二殿下,主帅请您去一趟。

    进入曲府后,晏暄同他兵分两路,在他来正厅处理曲县令的时候,晏暄则去了其余还在搜查的屋子。

    岑远点头应下,冷冷地朝地上那人扫去一眼,便没有再说,转身离开。

    走出正厅后,岑远问道:他在哪儿呢。

    连语气听上去都轻松许多。

    将士在他面前带路,说:主帅正在西南边的厢房,那里是曲家次子的寝屋。

    次子?

    岑远想了想,应当就是那夜在曲府面前的路上偶遇的那个曲少爷曲平。

    西南厢房距离有些远,位于整座曲府的角落,他们走了好一会儿才抵达。

    走进屋子时,岑远正巧听见晏暄问了一句:曲公子似乎对医术有所研究?

    曲少爷正要回答,听闻脚步声响便朝门口的方向看了过去,见到来人之后,他才回答道:研究说不上,只是兴趣使然,在闲暇时随便翻阅过几本医书罢了,不足为道。

    晏暄未置一词,见岑远来便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岑远瞥去一眼,看到似乎是些药瓶,背后还摆着几本像是医书。

    他对药的了解不多,连自家府里的药箱里都备了些什么药都不清楚,这会儿也不去班门弄斧了,直接问:什么事?

    晏暄示意他看桌子上的东西。

    这间厢房看上去不大,还兼具了寝屋和书房,略显拥挤。正对着门的是一套割据了左右的桌椅,桌上点了盏灯,光线很足,正好映出上面一个挂着锁的箱子和正摊开的一张纸。

    岑远上前看了眼,很快发现这竟然也是一张航线图。

    但是和他先前见过的任何一张都不同。

    是前几年用于运送兵卒的路线。晏暄道。

    岑远顺着他的话再次观察了一遍,就发现那上面的航线离两座已经人满的岛屿的确很近。

    那这个呢?岑远拍了拍旁边的箱子,那箱子上的锁已经被人解开,于是他在问完之后便直接掀开了盖子。

    一见到里面的东西,岑远一愣:信笺?

    只是不同于方才在岛的地下室里搜出来的那些信笺,这个箱子里的信笺少了不少,纸上有着明显被卷过的痕迹,应当是用信鸽传递的信笺。

    这些信笺并没有记录年岁,岑远就随便翻了几张出来,根据内容,他猜测这些应该是曲县令和赵宇联系时用的信笺。

    就在这时,那位曲少爷再次开口:一年前,我偷偷捕获他们使用的信鸽,不久后那些信鸽就会先飞到这个院子里来。每次我会拿走他们的信笺,再誊写一份假的放上去。

    他说着叹了声气,见岑远正阅读信笺,便走回书案后,手指抚摸过桌上的一副敞开的画卷。

    在他人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目光柔和而深邃,哪里还有先前喝醉酒后在曲府门口撒泼的半点模样。

    画纸上的内容正巧被各式各样的笔架遮住,岑远没有绕过去看,只是继续翻阅那些信笺。

    这航线图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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