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只剩最后一个位置了,里面请吧。 岑远点了点头,跟着小二进门,他径自打开手中拿着的折扇,一边往四周环顾了一圈环境,随口问道:方才你们说的那位沅漫姑娘是? 客官不是本地人吧。小二道,沅漫姑娘是我们的头牌舞姬,每十日才表演一回,因此每次都是座无虚席,其他客官老是嚷嚷着要让我们加位子呢。 原来是这样。岑远倜傥地一笑,转动手腕挥动折扇,颇有副风流公子的模样。他道: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听闻青宝楼头牌人美舞更美,本公子期待好久,没想到事先了解太少,还是错过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晏暄的视线在自己身上轻盈扫过,只得装作没有察觉,气定神闲地合上折扇。 小二赔着笑道:那客官下回可得赶早,毕竟每逢这沅漫姑娘出场的日子,门口那队伍从寅时就能排起来了。 岑远笑回:那是自然。 说话间,小二带着他们来到一楼大堂角落的方桌边:二位请坐,这位子视野不是太好,还请客官莫怪。 这地方离舞台最远,即便看得清舞也难看清人,怪不得被留到了最后。 不过岑远他们本意就不在观舞,无所谓位置好坏,倒不如说,这位置才更适合让他们打听消息,因此两人都没说什么就径直坐了下来。 方才路过的时候,岑远就看见一边的墙壁上挂着好几块木牌,每块木牌上写有三个字,大约是从诗词里挑出来的词。他用折扇指了指墙壁,主动开口问道:那些是什么? 小二道:那呀都是我们这里酒的代号,客官想喝什么,看眼缘随便挑一个便是。 岑远又看了两眼,发现那些代号还是有些讲究的,每个代号里都必定会含有风花雪月中的某个字。 为何说是代号?岑远问。 这每个代号代表的酒每日都会轮换。小二道,如此一来,才能更让人觉得惊喜不是。 岑远挑了下眉,觉得这倒是挺有意思,正要张口随便报个代号,然而就听晏暄不动声色地冲小二道:有没有茶。 岑远:? 他朝小二讪笑一下,转而一把捞过晏暄的肩,背对小二压低声音道:小将军,你不会真的要禁我酒吧! 说好的不会过分约制的呢! 晏暄双唇微微开启,但他最终什么都没说,朝一边偏过头去。 片刻后,他道:没有。 岑远不明所以:那你刚才开口是为什么? 不待晏暄回答,小二就在他们背后悻悻然喊了一声:两位客官 两人回过头去,就见小二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啊客官,我们这没茶,只有酒。再说了,这赏舞喝茶,也尽不了兴啊您说是不是。 岑远登时一个激灵,连眼色也懒得使了,直接就开口和晏暄说道:你听见了啊,这可是人家说了没茶。 言罢,他就指向其中一块木牌,抢占先机点单:就来壶楼心月吧。 这回晏暄没有再说反对的话,不多时,小二就为他们上了两只酒盏和一个酒壶。 岑远见那酒壶都没有手掌心大,最多四五杯酒的量,没忍住问道:这酒的量会不会太少了些? 小二可能是说得多了,也担心客官会指责他们是黑店,很快就为岑远解释道:客官您是第一回来,或许不了解,我们青宝楼所有的酒都是一个价钱,因此每种酒的量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差别的,这是正常的情况。 岑远道:那如果是老顾客,岂不是看见酒壶的大小,就能大概辨别出里面装的是那些酒了? 是这样没错。小二见他没有为难,于是笑意更甚,主动往两只酒盏里倒着酒。 客官您今日挑的酒是有些特别,是我们青宝楼里最独一无二的一款,若是老顾客见了,一眼就能知道里头装的是什么。小二一边道,不过既然客官是头回喝,小的也就先卖个关子。您先慢慢尝尝,稍后小的再和您细说,不过一定得注意别喝多了。 说完,他又为两人上了几叠干果小食,简单回了几句,就退了下去。 岑远心道,这青宝楼花样还真是够多的,但也不乏是一种吸引人的手段,怪不得能伫立近郊五十余年都没倒。 与此同时,他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拿起酒盏喝了一口。 酒液甫一入喉,他就感觉身心舒畅,身上每一方每一寸都仿佛在瞬间活跃了起来。 可不知是因为原本的期许随着小二神神秘秘的样子水涨船高,还是因为在京中喝的粟醴质量上乘,味道太让人念念不忘,以至于现在喝下这酒,除了比普通酒家的酒醇厚一些以外,他也没品出什么特别的味道。 他看了眼晏暄,见对方也是一脸平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