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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6)


  这一世他知道此事是在七月半,但上辈子的时候,晏暄直到次年年初才第一次提起此事,中间相隔近半年的时间。难不成这一世重来,就连那幕后黑手也变得更加按不住性子,提前露出了马脚?

    从岑远的第一个问题开始,旁边晏暄就一直都微微地侧目瞥向对方,这会儿却倏地收回视线,沉吟好一会儿后方道:六月。

    岑远没有察觉,只心想:居然就是他重生的那时候。

    难不成他上一世的那一剑把那姓段的也给砍重生了?

    可岑远转念又一想,按照这辈子那姓段的做过的事来看,都着实不像是曾经经历过一遍的人,不然自己的日子可不会像现在这般太平。

    于是他草草将这个答案丢出候选,转口又问:是因为名单数量比例年要少很多吗?

    一旁晏暄未答,神色又是一如往常地平静,侧向岑远反问道:你要同我一起去查?

    岑远低头思忖少顷,还是摇了摇头:南军的事情我没有理由插手,跟过去只会适得其反,看来之后只能你一个人寻个借口去了。

    晏暄不置可否。

    至于码头的时刻记录和船只的航行记录岑远说,只有等去了青江县,看看有没有办法搞一份来,到时候放到父父亲面前也更有说服力。

    现在毕竟是在外面,虽然他们一直压低声音交谈,但岑远还是改变了称呼。他沉默了会儿,补充道: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我再用些不正当的方法。

    好半晌后,晏暄才勉强嗯了一声。

    看你那副勉为其难的样子,也真是太伤人心了。尽管这么说着,岑远却立刻笑了一下。

    不过他只揶揄了这么一句,很快就自行回到原来的话题:趁你去调查征兵的时间,我就去酒楼问问崔语儿的事情好了。

    然而他这话音刚落,就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这去酒楼,自然是免不了要喝酒的,可是

    昨夜他又不是醉到不省人事,自然还记得晏暄说了什么。

    现在已经不止是个哥字,岑远感觉自己对酒字也产生特殊的反应了,他偷偷朝晏暄瞄去,看对方不动声色的,还以为对方已经忘了这档子事,结果下一瞬晏暄就道:饮酒

    他话音一出,岑远就打断他的话道:停停停!再提禁酒的事情我和你翻脸。

    晏暄无奈道出一声:你是小孩子么。

    你就当我是好了。岑远耍无赖道。

    晏暄听他这话便又是啼笑皆非地摇了摇头,转而补完自己方才要说的话:饮酒时量力而行。

    知道了知道了。

    晏暄置若罔闻,又说:下不为例。

    岑远嗯嗯地敷衍着,心下却想:等下回再下不为例。

    此时两人已经上了桥,行进变得顺畅许多。

    岑远跟着人流往前挪动,脑海中陡然跳出一个疑问这小将军酒量究竟怎样?

    细数起来,他还真没见过晏暄醉酒的模样,这人每次在他面前都是小饮浅酌,身体力行给他做着标范,可现在回想起来

    实际上该不会是因为小将军其实是个两三杯就倒吧

    但这想法一出,他就又立刻想到先前有次无聊,就同付建新闲聊,对方曾和他分享在晏暄麾下行军时的两三事。

    那时付建新给他说过一件小事,正好就在不久前,在桦金胜仗之后,他们护下一批受创的游民,将其护送回安全的地方。所幸那批游民没有重大伤亡,在安顿好之后为表感谢,就想留下将士们一同庆祝。

    那时晏暄作为主帅虽表示过拒绝,但耐不住北方游民的热情,最终还是在草原上扎了营。

    傍晚时他们起篝火庆祝,晏暄一向不会限制将士们的放肆,但也不会过度参与。他一直都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喝酒,从未加入到其他弟兄拼酒划拳的活动里,只偶尔会答应弟兄们的劝酒。

    北方特有的佳酿可比长安的酒要浓烈得多,但晏暄几碗下肚依然脸不红色不改,最后还能在一群醉得不成样的将士中间鹤立鸡群,甚至能清晰地部署夜晚的守卫安排,以身作则守了两个时辰后才去歇息。

    要说醉,那是从未有过的。

    岑远心下腹诽:俗话都说酒后才吐真言,小将军平时看起来少言寡语、冷冷淡淡的,唯有自己他面前好像还热乎一些,谁知道他怀里有没有揣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要是以后找个机会把小将军猛灌一顿,指不定能套出什么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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