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摔,知道这矮人一等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了,便没再刻意逃避过,反而在这时候想到长幼有序,他怎么就给忘了呢! 晏暄闻言,将面前那杯酒喝了,只平静地道:是六个月十八天。 岑远心说,亏你算得还挺准,但怎么言行上说得好像是你比我大六个月十八天似的! 那也改变不了我比你年长的事实。岑远压下身去,由下而上地对上晏暄的双眼,甚至伸出了右手到对方的下颚上挑拨了一下,叫声兄长来听听。 晏暄: 他就知道。 就见晏暄抿紧了唇,全然没有要说出这两个字的意思,岑远心下思忖着该如何让对方开这个金口,这时就听对方忽然道:你以前还喊过我哥哥。 ?!岑远登时愕然:什么时候的事?! 晏暄看向他,眉梢微微一挑:你不记得了? 我要是记得的话还会这么问?! 岑远满心讶异,他在记忆里从头至尾翻找了个遍既然能让他喊错称呼,那必定是在知晓晏暄生辰之前的事。那时候他和晏暄见过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又是哪次 他正掰着手指思索之际,就忽然听见客栈门口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道震天响的声音:大哥! 岑远: 老实说,他现在对哥这个字有点敏感。 他们坐的这桌距离门口不远,而那门口的大哥小弟二人似是刚重逢,说起话来一时激动便控制不住声音大小,即便是夹杂在周围的喧哗声中,两人交谈的话还是一字不漏地传到了他们耳朵里。 方才喊了大哥的那人接着就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另一人道:能有什么事,无非就回去看一眼,地里的杂草都已经和我人一样高了。 朝廷既然帮忙替隔壁重振了,怎么不顺便替我们也弄一弄,好歹把杂草给割了吧。 听见朝廷二字,岑远冷不防与晏暄对视了一眼,也无心继续琢磨那称呼的事了,朝门口的方向偏了下视线。 只见门口二人都是身着普通布衣,明明已经快至季秋,他们却都还露着小臂,臂上肌肉虬结,一看就是做体力活的人。 那大哥又道:别说了,隔壁更惨,当年死了这么多人,好多都来不及烧,就堆在一间屋子里,还过了这么多年。我大白天的走到他们镇门口,都感觉一阵阴森森的,估计得弄一段时日了吧。 听见这话,岑远小声朝晏暄道:估计是说柳木镇。 毕竟上辈子是他亲自去办的事,自然见过当地的场景,这时一听就反应过来了。 那这隔壁 门口那小弟道:唉,看来之后这三年五载还是回不去了。 要我说,也是因祸得福。大哥道,你看我们当年出来,来到华楚,现在你也成了家,我们都比之前种地还赚得多了,干脆就继续留在这里吧。 罢了。小弟叹一声气,先别说了,这里人满了,我们另找个地方吃饭吧,我为大哥接风洗尘! 岑远倏然与晏暄对视一眼,正巧这时小二来为他们上了菜,岑远便朝他道:我看门口那两位客官似乎没地方坐了,正巧我们这里还有两个位置,就让他们来拼一桌吧。 第 47 章 交际(上) 小二看这两位客官如此通情达理,自然也不会有不做生意的道理,道了声谢谢客官之后就忙不迭去了门口。 他声音小,岑远听不大清,但无非也就是问那两人愿不愿意来拼个桌云云。 这里毕竟是通往不同县城的分叉口,本来人就不少,这会儿又正好是用膳的点,附近的客栈或酒家大多都是差不多拥挤的情况。要想寻个空位,要么就是等,要么就是到处跑,运气好能和岑远他们一样正好碰上。 而那兄弟俩看起来五大三粗,显然不是什么会计较拼桌的人,一听能立刻上桌,也很快应了下来,跟着小二来到岑远他们桌旁。 谢过二位兄台。那位大哥抱拳道了个谢,方才坐下。 不用。岑远客气地应道,等对方二人落座并点完餐后,他才说:方才二位交谈之时,在下不慎听见几句,实有冒犯。不过听二位口音,应当是蜀中人士吧。 哦?大哥挑了下眉看向他,我们的确是蜀阳县出身,莫非这位兄台还是同乡? 岑远快速地扫了晏暄一眼,和对方眼神一对,紧接着就笑着看回大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