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岑远苦笑一声,十有八九是查不出任何证据的,只是 他乍一停顿,而后无声叹了声气,拍了拍对方的肩:就这一次,尽力而为吧。 娄元白:属下遵命。 吩咐完这件事,岑远就没说什么了,转头朝晏暄小跑而去。 府里到处都还挂着红绸缎带,偏门边两片喜色的锦帛被岑远经过时带起的风吹拂得微微飘荡。 金光肆无忌惮地落在晏暄回首朝他看来的脸上:都好了? 岑远利落地翻身上马:嗯。 不远处隐约传来永安大街上凌乱的小贩叫卖声,细长的小巷里却只剩下两人挺拔的身形,灰影被拉长着投射在青白石砖面上,严丝合缝,显得静谧而悠长。 岑远朝对方投以一笑:我们走吧。 晏暄道:好。 第 45 章 启程 紧赶慢赶走了一个上午,两人才在一间客栈前停下。 小二立刻迎了上来:二位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呀? 打尖。 南来北往的人见识多了,小二一看衣着就辨出二人身份不凡,更加殷切地道:诶好!小的这就去为二位大人准备间雅座。 不用这么麻烦。岑远道,大堂随便一桌就行。顺便帮忙给马喂个草,要上等的草料,它们可比我们精贵。 仿佛为了回应他的话,两匹马还大言不惭地各自鸣了两声。 小二闻言旋即喊来小厮,吩咐了两句,让人一人一匹牵走了马,复又转向二人:那二位这边请。 晏暄从岑远那匹白马上收回视线,问道:那马有名字吗? 有。岑远道,剑文,和戈影倒还挺相配。 晏暄低头沉吟片刻,倒也很快就悟出些其中的关系,不禁失笑一声,又问:怎么取了这么个名字。 岑远伸出根手指在他腰侧的剑上敲了敲:不觉得它身上的花纹和鸣玉剑很像吗。 闻言,晏暄趁进客栈门前最后一刻,又回头看了一眼。 那马匹通身白色,马腹处却有着几条细长的灰色花纹,乍一看就好像是玉料上特有的纹路。 倒是有些像。晏暄应了一句,随之也想起什么来,那是上次我送的马? 对。岑远道,亏你还能记得。 上回晏暄来皇子府里送聘礼,不可能直接将马匹都牵来,于是都送入了岑远私下买来随便养马玩的马场。后来岑远得空过去一看,好家伙,数量近乎半百,马场几乎都塞不下了,而且匹匹都是精锐品种的马。 可既然都送来了,岑远也不可能再差人给送回去,就让人先好生养着了。直到成亲日需要用马,他才想到自己都没匹固定用的马,就跑去马场挑了一匹最顺眼的。 晏暄轻轻嗯了一声,道:这些是我一匹匹挑出来的,是晏家的马场中训练 你岑远一听就是一个咯噔,他当然知道晏家的马场里培养的都是什么马,当即打断对方,揪着对方袖子把人拉过来悄声道:你拿官马送我啊?? 晏暄无奈地一叹气,接上前面的话:淘汰下来的次品。 你是要吓死我。岑远听他这么说后就松了手,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胸口,心说要是这小将军真的精神错乱突然疯癫,拿官马给他当聘礼送,那他们俩这脑袋还要不要了。 现在他还是很惜命的。 虽然同样是晏家的马场练出来的马,但只有最终被送入军营的才是真正的官马,淘汰下来的马无论什么原因,都是任由晏家处置,但一般不会用作贩售,大多都留于自用。 晏暄啼笑皆非,可心下又拿对方没什么办法,只能上手在岑远耳朵上惩罚似的一捏:话只听半句,还怪别人。 岑远: 他脚步立刻一顿,抬手摸了摸自己在刹那间变热的耳朵。 片刻后,他才快走两步赶上去,却是什么都没说了。 客栈大堂里人不算多,小二带他们来到角落的一个位置,倒是一片相对来说安静的地方。 岑远一眼看见墙上写着酒名的木牌,顿时感觉嘴巴有些淡,但考虑到现在还是青天白日,之后还得继续赶路,他还是把这喝酒的欲望给压了下去,转而叫了壶茶。 紧跟着,他就照着墙上挂的木牌开始念:五香鸭八宝鸭爆炒兔丁凤凰鱼翅金丝燕窝茄汁鱼片香煲鸡蜜汁黄瓜翡翠汤圆桂花糕如意糕合欢糕念至一半他一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