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孩子就已经声音糯糯地答道:给娘亲,还有妹妹。 话音未落,他就低下头去,声音都快哭了:只是妹妹还没从娘亲肚子里出来,就一起去了很远的地方了。 哥哥揉了揉他的脑袋,一本正经地说了声:别哭了,爹爹都说了,要是我们哭着给娘亲和妹妹放河灯,他们就会感知到,就会担心我们的。 他赶紧嗯的一声,用袖子用力抹了把眼泪。 哥哥脸上微微带上了笑,重新转向岑远。 爹爹说,如果娘亲他们收到的祝福更多,就能有更多的福气,将来能投个更好的人家。 他顿了顿,问道:所以大哥哥们能帮个忙吗? 有何不可。几乎是对方说出口的一瞬,岑远就应了下来。 真的?!两个孩子都惊喜地喊出声来,那哥哥方才还小心维持的成熟不攻而破。 我骗你们作甚。岑远好笑地抬手在两人鼻尖上各刮了一下,将目光落到他们手里的河灯上,又问:这些是你们自己做的? 孩子们听后脸上都露出赧然之色:对,但是做得不好看,有些还盛不住蜡烛 没事。岑远道,还有多余的纸吗,我教你们。 哥哥立刻回答有,接着从怀里取出一小叠带着字迹的废纸,小声嗫嚅:家里纸张不多,就只有这些 没关系,只用一张就行。岑远带着笑道,接过对方递来的纸。 这时晏暄也将戈影的缰绳系在了一旁的树上,慢步朝几人所在的地方走来。 他没有刻意压制脚步声,因此岑远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他,径直在杂草上坐下,才回身瞧了一眼。 别跟个棒槌似的站在那儿了,他朝晏暄拍了拍身边的地,你这样一站,不知道的人见了估计都以为你是我侍卫。 棒槌: 棒槌晏暄似无奈地摇了摇头,老老实实在岑远身边坐下,轻声念叨:席地而坐,也没个皇子样。 小孩儿们身上穿着的都是破旧的布衣,加之这里离长安城已有一段距离,周围只有零星几间破旧的茅草屋,显而易见,他们应当是住在附近的孩子,十有八九不曾见过什么达官显贵,甚至连长安城的城门都未曾进过。 因此,此时一听晏暄的话,两人都露出一副愕然又好奇的表情,看向岑远:皇皇子? 听他瞎说。岑远立时用手肘往旁边一顶,朝晏暄剜去一眼,示意对方闭嘴别开口。再看俩孩子还是一副畏惧瑟缩的模样,他又不以为意地道:嘘,千万别声张。偷偷告诉你们,哥哥们在扮家家酒玩呢,他现在是个驰骋过沙场的大将军。 晏暄: 听见岑远这话,孩子们眼眸中的光霎时更亮了。同时如岑远所料,他们立刻将矛头转向晏暄,年幼的弟弟一脸憧憬地问:将军大人,那你会胸口碎大石吗? 晏暄: 就连岑远也是一愣,下一瞬大笑出声,甚至一时没能撑住身子,直接仰躺到了一地的杂草上。 晏暄只觉得头疼,按了按鬓角,半敛着眼眸侧首朝对方斜扫去一眼。 哈哈哈!岑远怕压到手里的纸,一手特地拿远了些,另一手不住垂地,胸口碎大石他说不定还真会,等放完这河灯,你们就缠着他给你们表演看看,正好也让哥哥见识见识喂! 他话说到一半,就被晏暄一手捏在颈后,被往回扯了些许。 晏暄道:行了。 说罢,他心中暗恨自己方才一时口快,竟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不自觉连脸色也沉了下来,看向那个孩童,一字一句:我不会。 年幼的孩子哆嗦了一下。 好了好了,玩够了,我和你们开玩笑的。岑远的笑被晏暄方才的动作骤然打断,他一时忽然连手里的折纸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了,只抬手摸了下自己后颈。 片刻后他再次开口,改了玩笑的语气:不是还要做河灯吗。 孩子们闻言也回过神来,不再玩闹,跟着岑远的动作有模有样地学着折纸。晏暄也讨了张纸来,跟着一起做河灯。 那哥哥问:哥哥折得这么熟练,是以前折过许多次吗? 只折了一次。岑远道,放心吧,很简单的。 孩子们哦哦地应着,紧接着又问:那哥哥也是折给亲人的吗? 童言无忌,可岑远手上动作还是几不可察地一顿。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抬手在那两个孩子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