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宣一哽:“……” 行叭,她总是有一堆歪理等着他。 秦秋意揉了揉秦家美的头发,笑了一声转移话题:“家美,你是在给家宣织围巾吗?” 毛线是烟灰色的,秦家美织的围巾不是要送给弟弟秦家宣,就是要送给父亲秦立的。 秦家美翻了个白眼:“美得他!” 秦家宣一听,不甘示弱地反驳道:“谁稀罕?” “哼!” “哼!” 两人置气般的同时撇开头,不去看对方。 秦秋意:“……” 得,两个人又闹脾气了。 左一言右一语,好不容易哄好了这一对别扭的亲姐弟,秦秋意夸张地擦了擦额头莫须有的汗水,轻舒了一口气。 八点半左右的时候,刘思艳她们关了店门回来了。 等刘思艳和秦峰洗漱完回了屋,秦秋意也跟了进去,把办好的房产证交给刘思艳,又说了有关于地契的事。 三个人商量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去找柯荣帮忙。 秦峰抽了口烟,憨憨地笑了笑:“我跟柯大哥那么多年的交情,我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是那种视财如命的人,也不可能为了这些东西就出卖咱们,而且他的口风一向很严,咱们不用担心家里挖出宝藏的消息传出去。” 刘思艳拆了头发,用梳子慢慢梳着,慢吞吞地说:“永远不要用金钱去衡量人心。” 秦秋意同意她的观点,点了点头:“我觉得妈说得对,毕竟利益动人心。这样吧,这五张地契我找人帮我看了一下,只剩三张能把地要回来,不如你们只拿上那三张地契,跟柯伯伯说是以前村里那个疯疯癫癫的石爷爷给你们的。” 那个石爷爷家以前也是个小富之家,可惜石爷爷的儿子和儿媳在十年运动前期全部逃往了台省,石爷爷被牵连,下放到闵家村的牛棚里改造。 再后来,他的膝盖因为每天要跪一遍钉子板彻底跪碎,后来受不了折磨,直接疯了。 那个时候,整个村子的人都对疯疯癫癫的石爷爷避之唯恐不及,生怕他发疯咬人,只有秦峰心善,偶尔会偷偷给他带些饭吃。 这件事柯荣也知道。 石伯伯死的时候,是秦峰帮忙下的葬,所以把地契推到死去石伯伯身上,柯荣也不会怀疑。 刘思艳听完,把梳子放回抽屉里,“老秦,秋意说的有道理,明天咱们把柯大哥请过来一起吃个饭吧?” 秦峰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吐出来:“行,听你们的。” 女儿的小脑袋瓜比他的聪明多了,多听听她的意见,大概率不会出错的。 刘思艳笑着推了推秦秋意:“你快回屋睡觉吧,明天不是还要坐早班车回学校上课吗?” 明天是周一,早上八点有课。 今天下午因为办房产证的事耽误了时间,所以秦秋意准备坐明天早上六点的早班车回省城,然后再倒一班市内公交到省城大学。 秦秋意笑容乖巧:“嗯,那我回房休息了,你们也早点睡觉。” 第二天,天还没亮秦秋意便起了床,把被子叠好,洗过脸刷完牙,正要出门时,刘思艳和秦峰也从房间里出来了。 “这儿离车站有些远,让你爸骑车载你去。”刘思艳拧了一条毛巾递给秦峰。 秦峰接过毛巾,随手抹了一把脸,“走吧,爸送你过去。” 说完,他把放在墙角的自行车推了过来,拍了拍后座的位置让秦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