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正了,工资从22块钱涨到了40块钱,她和吴博皓加在一起就是80块钱,想吃什么都有条件。 况且,老板娘这里的菜价也不贵,每天过来吃一顿还是可以的。 柯靖墨撂下碗筷,掏出手帕擦了擦嘴,把饭钱放在桌子上,“孟姨,我走了。如果以后再有人找你麻烦,记得跟我说一声,我派人过来帮你。” 孟丽走过来把碗碟摞在一起:“行,如果出事,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这间房子是她丈夫分家之后分到的唯一财产,后来被她们打通了挨着巷子一头的墙,装修了一番后开的小饭馆。 结果在开张当天,她丈夫出了意外,而她丈夫的家人却像闻见了腐肉的苍蝇,围过来想要回房基地,还说房子是宋家人的,她是外姓人,没资格住在这里。 要不是好友的儿子——柯靖墨帮了她一把,她恐怕真的保不住这间饭馆。 柯靖墨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和围巾,声线低沉凛冽,有种金石相击的质感:“那我先走了。” “哎,等等,都说了不要你的钱了,这顿饭就当孟姨请你。”孟丽用围裙擦了擦手,拿起他放在桌子上的钱要塞回他的手里。 柯靖墨披上大衣,手抄进口袋,侧身避开孟丽的手。 “不用你请,孟姨,这钱你要是不拿着的话,我以后再也不来吃饭了。” 深沉如墨的眸子直视孟丽,孟丽从里面读出了柯靖墨的坚决果断的态度,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好吧,那我就先收下。” 柯靖墨点点头,目光不经意间扫视过饭店大堂的另外一桌客人,然后淡淡地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秦秋意三个人吃完饭,aa制地付过钱后,张蕾拉着吴博皓去遛弯消食,秦秋意不想当电灯泡,笑着和她俩告别。 离下午集合训练大约还有半个多小时,秦秋意想了想,走到距纺织厂只有一站地的新华书店,看看里面有没有她需要的辅导书。 八四年相较刚恢复高考的那两年,辅导书和练习册多了不少,秦秋意隔着玻璃柜台看着琳琅满目的书架,视线锁定在几本教辅书上。 “你好,请帮我拿一下那套理科教辅书。” 新华书店的两个售货员坐在柜台里面,正在边嗑瓜子边聊天,像是没听到有人说话似的,聊天的声音越来越大。 秦秋意只好大声重复一遍:“你好,请帮我拿一下那套理科教辅书。” 一个嘴角长着痦子的女人翻着白眼站起来,“喊什么喊!我们又不是没长耳朵。” 秦秋意两瓣樱唇微翘:“不好意思啊,我以为你们耳背呢,要不然怎么我说话你们听不见。” “你!”痦子女人气得用食指指着秦秋意的鼻子,大声骂道:“你才耳背,给我滚,这里的书我一本都不会卖给你。” 秦秋意素来沁着三分温软的桃花眸立刻冷了下来,她一手拍在玻璃柜台上,声调冷硬:“你的领导是谁,给我把他叫下来!” 她清楚,这些自持身份的售货员,一个个都是欺软怕硬的人,只要她一怂,就只能任由她们欺负。 态度强硬一些,或许还能让她们忌惮几分。 果然,秦秋意的话音刚落,痦子女人骤然瑟缩一下,另外一个看热闹的灰衣售货员也赶忙起身走过来。 “请问您是?找我们领导有什么事?” 秦秋意假装没听懂灰衣女人的试探,冷哼一声:“别废话,赶紧把你们领导叫下来,我要投诉她,让你们领导把她开除。” 痦子女人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脑中一片空白,手心的瓜子撒了一地。 灰衣女人神色一僵,意识到秦秋意可能大有来头,她们可能得罪不起,她用胳膊肘悄悄捅了同伴一下,示意她赶紧道歉。 可是痦子女人早就呆怔住,暂时没有反应。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