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纷纷起身跟着往外走。 “秋意,我和博皓哥说过了。” 张蕾回到化妆间听着舞台的音乐声不禁紧张起来,这是她们时装表演队第一次登台亮相,绝对不能有任何失误。 可是越是知道这一场秀的重要性,她越是紧张,到最后甚至手指、手腕和手臂全部微微颤抖着。 秦秋意正在重新编头发,编完后用波点布块充当发带松松地一系,额角两旁用手指一勾,勾出了两绺头发散在两颊,精致的五官霎时平添了几分魅惑。 她从衣架上拿起一件基础款的黑色细纹毛衣,往肩膀后一披,毛衣的袖子搭在胸前简单的微微一系,恰到好处地遮住红裙上肩膀和后背处的裂痕,时尚感十足。 时间太急,秦秋意来不及对衣服大动,只能先凑合一下。 对她来说是凑合,但对张蕾来说可就不是了,“哇,你这样一搭好漂亮啊!” 秦秋意微微一笑,看着暂时忘记紧张的张蕾轻轻眨了眨眼,拿出两条刚才撕好的布条,“我也帮你改造一下。” 张蕾穿的是一条短袖的白色连衣裙,在三月这个天气比较冷的日子,她选择了这么一条裙子,秦秋意真的有点佩服她不怕冻的勇气。 张蕾的腰很细,这条连衣服在腰部的位置有些松垮,显得她整个人都没什么精气神,加上她的皮肤偏黄,配着纯白色不太好看。 秦秋意将手里的黑白波点布条一条系在张蕾腰部偏上的位置充当腰带,拉高身材比例,一条在她的右手腕上绑了一个蝴蝶结。 简单的两个配饰,瞬间提升了她整体造型的时尚度。 “好了,你跟我一起去舞台边候场吧。”秦秋意拍了拍张蕾的肩膀,“在上台之前闭眼做几个深呼吸可以缓解紧张,如果上台后还是紧张的话,就把台下的人想象成一种你讨厌的蔬菜,无视掉就好。” 紧张感只能由张蕾自己慢慢克服,以后走台步走得多了逐渐会好很多,秦秋意只能稍微安慰她两句,给她提点小建议。 “你们这不是在胡闹吗?咱们的厂子是纺织厂,你们不想着怎么搞生产,非要组织一个什么时装表演队,弄这花里胡哨的东西有什么用?” 孙同军副厂长拽着时装表演队的负责人也是纺织厂文艺部副主任的钱杨走到观众席后排低声训斥。 孙同军早在一个多月前钱杨提交拟建时装表演队的提案时就明确表示过不同意,同样不同意的还有几个比较古板守旧的人。 不过和他分属于不同派系的厂长葛大川却表示同意钱杨的提议,在会议没讨论出结果后居然给钱杨出主意,让他带着更详细的计划书去找纺织厂的直属上级单位——海云省轻工业部的陈秘书去提这件事。 陈秘书留过两年学,对时装、表演之类的接受良好,在他的帮助下纺织厂火速拉起了一个临时的时装表演队。 对于这个新兴队伍,纺织厂内部会议上没少进行过争论,各派系展开了激烈的拉锯战。 表面上看是在争论时装表演队应不应该建,实际上是厂长和副厂长在争夺厂内的话语权。 今天就是领导们一起来验收成果,看看这个表演队有没有必要继续存在下去。 第三章 钱杨属于厂长那一派,又是时装表演队的发起人,听到孙同军的话自然十分不乐意,不过官大一级压死人,明面上反驳领导绝对不可以。 思及此,钱杨挠了挠头,憨憨一笑,装傻充愣道:“孙副厂长,表演马上就开始了,您赶紧入座吧,那边几个市里的领导还有陈秘书都在等您呢。” 孙同军满肚子批评的话被钱杨一堵,憋得脑门直抽抽。 四目相对,钱杨笑得眯成一条缝的眼睛让孙同军看不出他的丝毫真实想法。 孙同军绷着脸,锐利的视线仿佛刀子一样割向钱杨那张假笑的脸,“以后再找你算账。”说完冷哼一声转身往市领导那边走去。 “得意什么,不就是仗着自己在市政厅有人吗?” 钱杨收起笑容,嘴角轻轻勾起,眼底划过一丝讥讽,“还好意思说什么抓紧时间搞生产,也不想想仓库里都积压了多少库存了,再不想办法做出变革,一味守着‘第一纺织厂’过去的荣光,迟早完蛋!” * 国内八零年代的走秀舞台用的基本都是各个影剧院的舞台,没有专业的“t”字台,时装表演队的队员也被成为“演员”,走秀的时候表演性质居多,走、转和简单的手臂舞蹈动作结合,与后来专业的台步差别比较大。 同时,表演队上台表演时突出的是个人魅力,而不是淡化个人特色,专注于展现服饰魅力。 秦秋意前世在早期创办个人服装品牌时,曾经多次充当过自己品牌的模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