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以为主播在夸张那些后果和影响,没想到居然都是真的】 【主播的小技巧看起来其貌不扬,但管用啊!主播的状态可比那队人强多了】 【不是说有几十头驼马吗??就算走丢了一半那也有十几头啊,我怎么只看到那么几头?】 队员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倒下的队员由驼马驮着继续往前走。 弦旦突然抬头问陆励然:你见过沙子底下会突然浮现出漂亮又规则对称的细长纹路吗? 陆励然顿了顿,反应过来,问道:是独角蝰蟒? 弦旦点头,语气里带着惊讶:听起来像是一个东西。你见过它? 陆励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也微微变了变。 那些让人捉摸不透、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出现在哪里的鳞片印纹,在浅浅的沙子表层飞快攒动,轻扬起沙,就像是魔鬼出现前的预警,谁也不知道哪个是下一个倒霉蛋,会被藏在沙子底下的东西一把卷起,冲上半空。 曾有一段时间,这片印在沙面上的细纹是陆励然夜里噩梦的常客。 我不知道它叫什么,但它长着像蛇,却比寻常蛇更粗更长,约有两个胳膊的粗细,浑身是枯黄色的鳞片,蛇头包着一个圆润凸起,却会陡然窜出一根长长的骨刺。弦旦说道。 严格来说,它是蟒。蟒普遍都更大更长,寿命也更悠久,只要活着,就会一直生长。陆励然沉声说道。 【我去星网上搜了搜,这队伍太衰了吧,独角蝰蟒长这样[分享图片]】 【草啊,这牙口也太好了吧!!几百颗有吧??也太凶残了!?】 【我人麻了,密恐退散】 弦旦压低了声音,脸色苍白,垂在身侧的手掌甚至还微微颤抖着。 对他来说,这样的画面才刚发生没多久,记忆鲜明极了,可却又有种好像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的漫长感。 他说道:它从沙漠底下突然蹿出来,高扬起巨大的蛇头,走在最前面的一个队长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它一把卷到了三四米的高空。 然后,它头顶上的那个鼓囊肿包突然裂开,一根又尖又长的骨刺从里面钻了出来,瞬间穿透了那人的胸膛。 这一切都发生在不到几秒的功夫里,那条蟒都没有完全从沙漠里钻出来,我们连它的全身都没看见。 它把那人的尸体甩了出去,它攻击我们,却又不吃我们,转眼又伏进了沙漠里。 陆励然抿着下唇,那条独角蝰蟒没有吃他们,是因为弦旦的队伍压根不是那条蟒的猎物,只是闯进它领地里的不速之客。 野兽的习性不外乎此,闯入领地的生物,只有死。 弦旦握紧拳,微微颤抖:它四处蹿走、攻击,把我们的队形完全打乱,我们只能慌不择路地到处跑。 但我们没想到的是,好不容易跑出了那条蟒的攻击范围,却又一头扎进了更可怕的地方。 陆励然下意识看了眼弦旦先前画在沙地上的地图路线,正巧与他刚才走过的路重叠在一起。 你们遇到了流沙带?柯戟开口,虽然是个问句,却用了陈述的语气,非常笃定。 弦旦点头,讶异地看向柯戟:你们也遇到了? 陆励然点点头,应了一声:及时发现了。 弦旦苦笑道:我们没能发现。 走在前面的几头驼马起初不肯往前,我们只当是因为太阳太大、沙子太烫,所以牲畜不肯再走了,而没有往流沙的威胁上考虑。 我们赶着驼马继续往前走,前几头驮着伤员的驼马走进去后,后面的驼马也就乖乖跟上了。 往前走了点距离后,驼马上的人突然发现不对劲,他们在一点点下沉,下沉的速度并不快,却是实实在在地一点点淹过了驼马的腿节、大腿 四五米高的驼马,在那里面用不了五分钟的功夫,就被淹得只剩下一个驼峰了。剩下的驼马和人看见,都忙不迭地想往后退,但越是想拔出脚,脚就被沙子裹得越紧,像是底下有一只手,死死拽着人往下拖。 活下来的人,都是本就被驮在马背上的,他们踩着驼马才跑了回来,而那二十来头驼马都被那片流沙带吞噬得干干净净,连点痕迹都没留下。 弦旦深吸了口气,遇到那条独角蝰蟒是身心上的胆战心惊和恐惧,但遭遇流沙,却是连挣扎的念头都来不及生出,人就已经在里面出不来了。 那条蟒带走了他们三个人,可流沙带却吞没了他们整整半支队伍。 流沙带的狡猾和恐怖之处就在于,只是走在边缘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那是流沙区域,直到走到中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