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郡王妃是个泼辣的性子,哪里肯就此罢休,况且平郡王妃这话也太让人恼怒了,她仗的不过是嫂子的身份,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呢。 “大家都是郡王妃,你怎么就高人一等了,我不过是实话实说,那用的上顶撞二字,你也别仗着自己排在前头就颐指气使,我不吃你这套,整日规矩礼仪地摆在嘴边,真当别人也是你王府后院的那些女人吗?” “你” “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母后就要到了,要是被她知晓少不得要生气训诫,这才是有失体统。” 大王妃是长嫂,即便她的性子再安静,到了这时也不得不出声劝阻,这也算是她的责任。 然而话落,郦怀雪见她又朝自己看来,也不难猜她的意思。 在场的人中,只有她是皇后的亲儿媳,关系不一般,这是拜托她帮忙掩护吧,这个面子还是要给长嫂的,况且这种事情宣扬出去也不是什么好事,遂朝对方点了点头。 “四嫂,别生气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一贯做派。”襄郡王妃小声劝着。 “知道归知道,可她总是这样,也令人生气。” “为了这个生气多不值当,气坏的是自己的身体。” 谦郡王妃也不过是一时气愤,她的脾气也是来得快去得快,又见众人都劝着,也不好意思再生气了,没一会便又恢复了过来,拉着众人又聊开了。 然后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襄郡王妃前阵子的那件事情上。 这件事虽然没有对外宣扬,但各王府还是知道消息的。 “那对母女那样歹毒,海家最后是怎么处置的?你可不能放虎归山,更不能心软,谁知道她们逃过这一劫后会不会再生出其他歹毒的心思呢,不能大意。” 郦怀雪听得谦郡王妃这话是一愣,即便是她也只会隐晦地提醒,从来不曾像对方这样摆在明面上说的,怎么说那都是海家人自己的事。 可见谦郡王妃是真的性情直爽,不拘小节。 襄郡王妃也没有不自在,不知道是了解她的脾性还是真的不在意。 “海刘氏被送进了海家家庙,至于海珠,父亲已经将她过继给了旁支一个已逝族叔,又在外地找了一门亲事,准备将她远远嫁了,以后不得再踏进京城半步。” “这样的话你也可以放心了。” 襄郡王妃虽然没有说得太明白,但在场的人都知道,那海刘氏是真的没办法翻身了,恐怕过不了多久海家就会对外宣布她病逝的消息。 这些都是大家族对犯了重罪的妇人的惯常处理手法,既顾全了海家的颜面,也不妨碍海家重新迎娶女主人。 说来虽然有些无情,但这也是她咎由自取,海庆更不会让她占着海家夫人的位置,自己独守后半生。 况且襄郡王这次是真的十分震怒,海庆这么做也是为了向他示好。 “算了,不说这些令人气恼的人了。” 这事就此揭过。 之后没聊一会,皇后到了,紧跟着被找去谈心的众位皇子也与皇上一块到了。 众人齐齐参拜,之后按照品级身份落座。 元煦微微笑着,拉了郦怀雪的手在夫妻俩的位置上坐下。 皇帝落座后就发话了,“今日是家宴,没有君臣,只有父子兄弟姐妹,都放松些。” “是,父皇。” 皇帝说放松,郦怀雪是真的放松的,丝毫没有拘谨,很是享受地一边吃吃喝喝,一边欣赏着大殿上的歌舞表演。 看着看着她忽然扯了扯元煦的袖子,“七郎七郎你看,那腰肢竟是软成那样,我们府里的舞姬还是差了些。” 一会后又指着抚琴的乐伎道,“那手法得练多少年啊,快得我都要看不清她的手指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