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握紧了拳头。 白卿衣也不在意,还大大方方地指了指他的手腕:“你每逢阴雨,右手手腕会隐隐作痛,是不是?” “你……你咋知道的?”陆逅没来由脸上一红,急忙撇开白卿衣,把手背到了自己的背后,不想让她看出自己的破绽。 “看出来了呗,你忘了我家里是做什么的?”白卿衣将天蓝草拍到陆逅的胸口,“天蓝草药性偏火属性,可减缓你的阴湿症,三日煎一株,不可以贪多。待这几株用完,你的手腕虽说不能药到病除,至少不会影响到你的入门大选。以后,我再找个高手帮你看看……” “你莫不是骗我?你会这么好心?”陆逅警惕地打量着白卿衣,他总觉得,今天的白卿衣有哪里不对劲,他可太清楚白卿衣这虚伪受气包内里有多阴险了,她会不计前嫌地帮忙救人,还给自己看病? 而且,虽然她家是有祖传医术,但以前怎么没见她给谁瞧过? 她必定是在给自己挖坑吧!陆逅暗暗想到。 一看陆逅的表情,白卿衣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淡淡说道:“爱信不信,这次真没骗你,以后也不会骗你了。我们俩的恩怨就到此为止吧,不求你化干戈为玉帛,但从此以后,拜托你就当不认识我,别来找我了。” 别再来找我,你要的我给不起,日后,可千万别再为我送死了…… “你说什么?”望着对方那双平静却含着复杂情绪的眼眸,陆逅仿佛能听懂白卿衣这发自心底的声音,心中莫名一滞,像是有一股气忽然堵在了胸腔里,散不出去,闷得慌。 他把这股情绪归咎于白卿衣今日的反抗态度。 是啊,这只白斩鸡今天竟然敢反抗自己了!她的眼里,竟然没了对他陆家小少爷的敬畏! 这是要造反吗?那还得了!? 陆逅暴跳如雷,忍无可忍,上前一把揪住白卿衣的衣领,几乎要将她提起来,“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跟我……” 这一揪倒是把白卿衣的衣袍给揪散了,领口大大的,露出了一段优美的脖颈,还有一小片与平时被泥土灰尘遮盖住的皮肤完全不同的雪白肌肤。 陆逅心脏猛地一跳,赶紧松开了手,还将白卿衣朝远离自己的方向推了一把,这才支支吾吾地把最后两个字说完,“说、说话……” 白卿衣理了理自己的衣领,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动作极为干脆。 “喂!”陆逅还想唤住她,可是一伸手又忽然觉察到一丝杀气!他本能地缩回了手,朝四周张望了下,却没见到异样。再看向白卿衣,白卿衣早已走远了。 于是陆逅只能狠狠地朝着白卿衣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带着他的跟班们离开了灵植田。 他却是不知,待他走远了,附近的一棵大树下,出现了一抹修长的身影。 那人穿着一身玄色的道袍,衣摆与他束起的长发一同随风而舞,一双漆黑而深邃的眸子宛若深潭,映着点点波光。 杀气渐渐从他身上敛去,他的目光也从陆逅离开的方向转移到了不远处那个满身是泥土的小不点身上。 他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罕见的露出一抹令人惊艳却从不显露在人前的微笑,如同一汪融化在春日里的雪山泉水,暖意之中带着几分甘冽、清心。 他回来了…… 回到了五百年前的凡尘俗世,回到了有她在的温柔之乡。 真好! 这一次,他必定早早将人揽入怀中,不再让她受一丝委屈了。 “师弟师弟!”这时候,一只青色小鸟从他英俊的脸侧探出了脑袋,用翅膀蒲扇着他的脸,“我那亲亲弟媳在哪儿啊?在哪儿啊?” 玄衣男子微微一愣,脑海里各种各样的美好心思瞬间被这聒噪之声给扑灭了。 他那号称仙界第一剑仙的大师兄,原来竟是这么八卦之人吗? “就刚刚……”他有些木讷地指了指之前白卿衣一行人所在之处,“那边……” “你当为兄睁眼瞎啊!”青色小鸟愤怒地用翅膀糊了他一脸,“刚刚那群不都是小子吗?哪来的弟媳妇?该不会……” 青色小鸟忽然往边上跳了跳,用一副警惕的目光看着玄衣男子,“难到你是那个?” “咳咳……”玄衣男子一把抓住小胖鸟,塞进了自己宽大的道袍袖子里,免得它继续聒噪下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