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 “——我,我把礼服搞坏了!”她连忙给顾明衍打电话, “阿衍,你在哪里呢?” “在外面。”顾明衍也没有想到大一号的礼服还能被撑坏,二人对视一眼, 徐轻吞了口唾沫把视线挪开, 顾明衍倒是不算着急, 这套是中式旗袍风所以显得紧, 其他各种款式的敬酒服还有很多件。 “我让人多准备了一套。”他说。 “真的?”徐轻不信。 “真的,”顾明衍长指揉了揉眉心, 没想到做事缜密的职业习惯还能用在这里,那件是偏大半个尺码的,现在穿在徐轻身上正正好。 “太好了, 跟我想的一样没有任何瑕疵。”说的是她这场婚礼,每个女生都希望自己婚礼能和梦想中的一样,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徐轻换了衣服也没有立刻上称, 她现在身体里还有个小宝宝。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她甚至可以听到宝宝胎心的跳动,一下一下的, 好像连着母亲的心脏。 门外小柯在张罗客人, 徐轻坐在休息室里吃糖, 听到宾客有说“哪有新娘不出来敬酒,走一遭就算了”的,小柯连忙说:“是宾客带来的家属吧?……哦怪不得,那这边不欢迎您出门请左拐呢。” 那人立刻打哈哈搪塞过去,徐轻倒不是很在意,这场婚礼是补办的,从喜糖到流程每个细节都设计得非常到位,但是不繁琐,一套流程走下来徐轻靠在沙发上头一下一下点着将要睡了,顾明衍给她拿来一个小毯子:“想睡就睡吧。” “还有一轮酒没敬呀。” 顾明衍说无所谓,徐轻一定打起精神来换衣服出去,挽住自己身边人的手臂,在一片温馨的祝福声里。 “宁总。”ju总部顶楼,助理拿着文件敲门进去,看见自己老板手指在触摸屏上点了两下。 “什么事?”他没有抬头。 “噢,这些申请是需要您过目的。”助理注意到老板今天情绪好像有点不一样,但低头只当没有看见。 “放在这里,”宁越点头,“出去吧。” “好的。” 宁越最近在接手ju,从前这个办公室请人重新装修了一遍,原先那个超大号落地鱼缸被人抬走,繁复的设计也变成了更为简洁的黑白色系,他不习惯那么大的落地窗,在新修的栏杆上养了几盆绿植,偶尔给它们喷喷水,绿意盎然的,长势也很好。 其实他从前没怎么养过花草,一来是不怎么喜欢,二来是觉得没必要。后来去化福县做了半月义务法律咨询,那里的人很热情,临走前还给他送了几盆绿萝之类的花草。 那就养着吧,扔了怪可惜的。 宁越伸手打开文件,白皙的指节掀起纸页一角,却突然停顿住,目光落下来。 徐轻的婚礼他看了,二人共友在朋友圈里发的,一些媒体朋友祝贺也有,画面中的新娘子换了好几套衣服,妆感并不是很重,更多是从皮肤里透出来的好气色,莹润动人让人挪不开眼睛。 身边那么多陪着祝福她的朋友和同事,铺满小路的花田上飘扬着气球,是梦幻一样的场面,蔚蓝色的天空与平静的海面相接,好像海面的另一边是伸手可以触到的,美好的未来。 如果仅仅是这样一场梦幻盛大的婚礼,他也可以给她。 二人从前的感情开始得实在太过仓促,甚至没有经过相处或者叙旧,徐轻是个温温柔柔却敢爱敢恨的姑娘,她将喜欢藏了这么久,在一起之后看他的目光却很明显。 再不会有女孩用这样的眼神看他,清澈炙热,而且非常真挚的。 喜欢就是喜欢。 后来分手……放下也是真的放下。 宁越自诩是个头脑非常清晰的人,把家庭工作和事业理得很清,他一直觉得用“多值得爱”去衡量一个人的价值是非常幼稚的,爱情可以说是……生活里的一场游戏或者调味品,幸运一点的话,它可以是港湾。但绝对不是必需品。 人生有那么多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