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面部明显带着沧桑感的农民,“为什么明明穿着不合脚的鞋子还笑得那么开心……” 徐轻:“……”画面有点儿诡异,但是她不确定对方是真情表露还是别的什么技巧,犹豫了一下,正打算出言安慰,就听余珊儿说“我得改改微博,不能再炫富了,明天,呃,今晚我就联系经纪人,我给山区捐款”。 徐轻抽了抽嘴角,心道不管出发点如何,好在结果都是好的。 “呜呜呜……”余珊儿哭着给自己拍了一个自拍照,觉得不满意又修了修,末了抬头问,“微博提到你一下可以吗?” “只是提一下可以吧。” “那好的。”低下头发送。 【@余珊儿:今天请一个朋友来我家bbq,她前不久去走访了一个山区,感觉听完故事之后感觉心里非常动容。】 “好了。”发完微博,余珊儿抬起头擦了擦眼边的泪水,“对了,你在吃什么?” “烧鸟,你要吗?”徐轻递过去一串提灯。 “谢谢。”余珊儿接过来细细品了品,“刚才说要给你提提意见的——我觉得非常好啊!不需要哪儿修改的。” “真的吗?”徐轻无奈。 “真的啊,骗你做什么,”余珊儿挨着她边上坐下,“我们圈子里有人拍短片也这么拍,我还觉得你拍得稍微好一点儿呢,因为是真情实感经历过的。” 徐轻心里那点儿疙瘩没有舒展下来,听到边上余珊儿又补充道:“可能很早之前不是这样吧,人也不是这样,纪录片也不是这样,但是人会变,设备会变,还有很多很多的环境因素也会变——” ——“你刚才说什么?”徐轻恍惚一下脑子里有电流划过。 “呃,人会变哪。” “后面那句。”设备会变。 余珊儿往回思考了一下,却见徐轻惊喜地给了她一个拥抱:“谢谢你珊儿!祝你能一直红下去!” 她站起身的时候脚步还有些虚浮,身后余珊儿“喂”了一句问她要走了吗,徐轻脚步没有停跟她招手,顿了顿,回来又拿上两串儿烧烤鸡胗塞进嘴巴里,两腮帮鼓鼓囊囊的,眸色清亮。 “起码多吃一会儿再走啊。”余珊儿嘟哝。 “不好意思呀,”徐轻声音含含糊糊,“下次换我来给你做饭好不好?” 她伸手捏了捏余珊儿的脸,对方瞪大眼睛立刻打掉——“别碰,我还在恢复期”。 “知道啦,拜拜。”徐轻收回手。 “走吧走吧拜拜!哼。” 徐轻加快脚步走出门去开车,大概半小时后把车停在单位楼下,乘电梯上第七层。 “arna姐好呀。”有实习生跟她打招呼。 “你好呀。” 说着弯腰下来打开最下面那个抽屉,里面摆着的是她最开始用的那个,可以挂在脖子上的小相机。 “姑娘,你们记者拍摄就用这个呀?”去化福县的第一年,蒲伯伯有些稀奇地问她。 “嗯……不是吧,这个是入门级别的设备,我自个儿买的。”她解释说,后来也买了更加专业用来拍摄的相机和镜头,这个小相机就给了蒲伯伯家的女儿,再后来那个女孩儿念书去了,相机偷偷塞在她的包里带了回来,还附带着一封长长的信。 她说谢谢你呀,她以后也想当一名记者,但是这么贵重的礼物,她真的不能收。 没有电了,相机连接上电脑,里头的文件零零散散罗列出来,有她拍的一些东西,还有蒲伯伯家女儿拍的一些片段,没有刻意去挑角度,但是——她指尖一下一下在鼠标上往下滑动,眸子里倒映出屏幕浅蓝色的光,连带着思绪也跟着雀跃起来。 “可以用别人拍摄的片段吗,mei姐?”她把信息发给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