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情况普通,父亲是小学教师,母亲在某建筑公司做文员,申城本地人,一个月生活费大概一千元左右。大二下学期开始接触校园贷,陆陆续续借款达到几千元,消费去向不明,目前连带利息共欠款五万余元,家长表示对此并不知情。” 【徐轻:石头哥,那现在欠款还上了吗?】 【石文静:还上了。】 【石文静:其实本来几千块她家里也能还上,非得拖到这个时候去还,也不知道这姑娘到底是怎么想的。】 【徐轻:那有没有联系上她呀?】 【石文静:/抠鼻/抠鼻,那当然,凭你石头哥的人脉,别说她了,她的辅导员和前男友我也找人要到了联系方式。】 【徐轻:哇!!】 【石文静:别哇了,哥自己多花了一点儿钱,这叫钞能力。】 徐轻在房间里简单收拾了一下,把装备什么都都带齐,手抬起来看了看内侧伤口处。死去的表皮细胞因为被水浸泡过,边缘有些泛白。前段时间她睡觉的时候好几回被痒醒,现在其实还好一些了,就只是换药的时候还有点疼,再过个十天半月应该能好全。 “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吧。”时间快来不及了,徐轻抽了几张餐巾纸随意擦了擦,咬了快速食的吐司就走出门。 “下楼吧。”顾明衍低头在整理衬衫的袖口,其余什么也没说。 “好嘞。”徐轻点点头,整张脸皱成一团,努力把干巴巴的面包从喉咙口咽下去。 二人乘电梯下楼,门口的侍者今天依然热情洋溢地挥手打招呼,徐轻身上邋里邋遢的,有些不好意思,拉着顾明衍赶紧往门口走。 “先生太太慢走啊!”侍者仍然锲而不舍地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喊。 徐轻:“……” 太尴尬了,她整个人邋遢得就像刚从难民窟里被捞出来似的,怎么看怎么不像这里的业主,脖子上还挂着她新买的小相机,反倒是有点像过来蹲点偷拍的狗仔。 “直接去公司吗?”二人坐进车里,顾明衍淡淡问她。 “呃,对。”她在公司放了可以用来洗漱的毛巾,甚至打算以后有了些钱再买一张宿舍用折叠床。 同样都是为了生计奔波的打工人,此时不卷何时卷。 申城的早高峰开始得其实很早,晚上五六点都没有这个车流量。徐轻向窗外看了一眼,塞得满满的车道让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睡一会儿吧。”顾明衍低头看了一眼手机邮箱里的讯息,好几条都还没有动过,右上角带着淡蓝色的小圆点。 “那我睡一会儿哦?”徐轻眼睛下面两个熊猫同款黑眼圈几乎都藏不住,靠在车窗边沿都能晃晃悠悠地睡着。 “嗯。” 身边的人缓缓闭上了眼睛,呼吸声一下一下的,很沉,顾明衍右手小臂搭在方向盘上,深黑色的瞳孔中倒映出面前排成长龙的车流,天边与城市交接的地方才初初泛起橙黄色的朝霞,然而这座都市已经醒了很久了,甚至从凌晨到现在根本未眠。 “我会在合适的时机挂上新闻的,但是最近不大行,料不够多。”回忆来到五点多的时候君恒大厦楼下,之前常联系的记者环肩站在门边,抬起眼看着他。 “你要多少料?”谈事情的时候顾明衍说话向来很直接。 “作为媒体人,我当然是希望你有什么合作都过来找我,”章思竹勾唇笑了笑,“但是出于朋友,我还有个更加有效果的办法,你要不要听?” 顾明衍垂下眼看着面前的女人,对方眸色潋滟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顾明衍,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