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回家,她觉得不舒服。大脑昏昏沉沉,迷迷糊糊,浑身发冷。 勉强做完作业,她跑去洗了个澡,暖和和得出来。今晚,钟蔓盖了两层被子,外头,也还是秋天,彻骨的冷却浸透在房间里。 在陷入黑暗后,耳边响起许多人的交谈声,他们十分快乐。她嗅到了酒、烟、香水和胭脂混合后得臭味。模糊间,她看到许多穿着低领长裙的女人,带着高顶帽子、胡子卷翘的男人。他们欢笑着,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她皱着眉要离开,在转身的一瞬间清醒。头痛消失了,一句话也适时传来。 “就算他出十个路易,我也愿意跟他走。” 钟蔓茫然打量四周,并不知道声音来源何处。周围都是些外国人,他们在欢乐中讨论国家政治。外头还在表演,妓女们欢声笑语,热情地招徕客人。 这些场景,她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带着别样的熟悉感。 “你看他,长得多好。”她身边的女性扇着扇子,打量着走在右侧,有些局促的男性。 “那是谁?”钟蔓实际上知道他是谁。 “不知道,可见他那样子,恐怕是被带来见世面的。” 钟蔓还看着他,目光追随着他,通向楼上。 “钟蔓,你也看上他了吧。” “不知道他是做的什么。”此刻,她才看清站在身边的是陆鹿。此刻的陆鹿,神态言语无一不令她感到陌生,就像是平行世界中的人。 “长得那样漂亮,就是做的什么都有门路,你看那些女人看他的神情。”陆鹿指向站在热闹中心的那些女人。她们浓妆艳抹,表情夸张,与周围的人嬉笑,又不时向那名男子投去打量的目光。 这世上的人是这样的,她也如此。她一早就知道自己没有一颗专注的心,从前就对母亲说过,以后有了钱一定家里娶一个,外头包几个。 母亲相当反对她的意见,总告诉她,感情这种事只能对一个人负责。在钟蔓看来,这些都是无稽之谈。人类不止要感情,他们耽于美色,无关男女。要是有了钱权加护,就是和野兽交配也无所谓。倘若遇见这些还要拒绝的人,就往这钱上再加些筹码,例如,艺术、政治和一些更加高深莫测的东西。 那些有了钱还妄图获取更多感情的人,不过都是最初看见钱挪不开腿的人,有了钱,闲得慌。他们总以为幸福美满,只指爱情和财富共有,好似贪得无厌的恶魔。 “他又何尝不是在找寻一个机会呢?不然何必来这里。” “你说的不错,想要过上好日子,就得找一些机会,”说着,她指向那些女人,“想要扶摇直上,借助她们才是最便利的。”那些女人和达官贵人们有许多交集,与她们来往无疑是一项便利。 是的,钟蔓见过这句话。可它不该由陆鹿这名角色说出,应该是个男的。这个男的带着主角进入名利的世界,让繁华显露它肮脏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