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一句。 “这有什么不可能?兴许是当年那个男孩子的女儿也不一定。”老太太用扇子拍了一下老头。 老头听了盯着夏桐看了几眼,又看了看吴仁越,说:“你们真是夏家的后人?” “是。” “那夏家的事情你们还能不晓得?” “老大爷,我是夏家的后人不假,可是我才多大?对夏家以前的事情不了解,才来这里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我们夏家的故事?” “夏家的儿子当年死了,没听说他结过婚有孩子,夏家的女儿倒是有一个儿子,到如今应该也有四十多了,可是他不是一直跟着他外公在国外吗?老婆子你看她哪里像从国外回来的?” 夏桐听他话里的意思,这位姑奶好像也出事了,便问:“夏家的女儿呢?” “夏家的女儿没死,听说当时疯了,可怜哇,现在也不晓得怎么样了?要是活到现在,也该有六十多了。” “疯了?为什么疯了?” “小姑娘,你不是她家人吧?你到底是谁?”老头又问了一句。 “我说死老头,你管人家是谁干什么?”老阿婆又拿着扇子敲了一下老头,然后对夏桐说:“小姑娘,夏家的事情我们只晓得这么多,你想想啊,人家是住洋房的,我们是住小阁楼的,平时也不搭界,就是出来进去看过几眼,他们家的保姆嘴也可紧了,我们想打听也不打听不出来,就是当年他们家儿子死的事情,我们当时也不晓得,还是后来从别人嘴里听说过。” “那当年他儿子怎么死的?”夏桐颤抖着问完这句话。 “这个我们哪里清楚伐,好像是造反派冲进了夏家,说夏家人要叛逃,孩子,这些事情现在哪里说得清楚,后来政府给夏家落实了政策,可是找不到夏家后人,哎。”老阿婆叹了口气。 “那当时夏家人还是出国了?连他们疯了的女儿?”夏桐主要是不明白那种情况下,夏家怎么还能走出国门? “走了,走了,不走哇。。。”老头摇摇头,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请问,你们晓得他们家保姆现在哪里么?” “这个哪里晓得,都四十多年了,当年的老住户哪里还有几家,你们是碰到了我们,碰到别人肯定什么也不清楚。” 夏桐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便和吴仁越往弄堂里走,走了五六十米便看到了门牌号标着**的一个大门,上面还有一行大字,***幼儿园,铁栅栏里面是一排高大的灌木,只是很久没有人修剪,有些凌乱。 透过虚掩的大门,夏桐看出里面有人,夏桐和吴仁越商量了一下,决定这次由吴仁越开口,扮作台湾来的记者,采访老上海的花园洋房,因为他那一口台湾腔太明显了。 两人在门外喊了几遍也没有人出来应答,干脆直接推门进去,门口有两棵高大的香樟树,再往前是两棵广玉兰树。 看得出来,前面应该是一片草坪花园,可是这草坪也没有人打理,倒是分割成块了,不伦不类地种了些花,有美人蕉和凤仙花,还有几块是菜地。 房子是三层西式小洋楼,室外有扶梯可直接上二楼,一楼的前半部分搭出了两个小建筑,很不和谐,应该是后搭的厨房。 夏桐和吴仁越走到楼前的台阶上,这时有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过来问找谁。 吴仁越把来意说了一遍,夏桐又在一边补充了几句。对方听了不耐烦地甩甩手,说:“出去,出去,这里放假了,我就是一个看门的,你们要看房子等哪天园长来了再说。” “大爷,麻烦您行个方面。”夏桐递出了两张粉红的票子,对方见夏桐出手大方,期期艾艾地说:“再给两张,我让你们随便看,再给两张。” 夏桐再给了两张,对方笑嘻嘻地接过去,带着吴仁越和夏桐进门。 房子已经改造得面目全非,进门是一个大厅,地面是大理石,两边墙上贴的是幼儿园的海报和书画园地,拐过去两边是幼儿教室,夏桐走过去,推了推门,锁住了。 上了二楼,地面是木地板,也是几间教室,“三楼是老师们的办公室,也锁住了,没什么看头。”看门人这才说了出来,有些占了小便宜的狡黠。 “那后面有什么?” “后面原来是厨房和保姆住的地方,还有一个后门,是佣人专门进出的,现在全成了库房。” 夏桐听了眼睛一亮,说:“那我们能进去看看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