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哥哥他帮我换了两次抑制剂——” 等她说完,天也完全黑了,窗子外只有月光照了进来,房间里一时间寂静无声。 “对不起……”吕伊皓小声地说,她的嗓子发紧,在黑暗里像是受伤的小兽。 “你什么错都没犯,就算你不想告诉我,也不需要道歉。” 陆汩时抚摸着她的长发,眼神里夹杂着心疼。 “但我很高兴,你选择了告诉我。” 吕伊皓再也忍不住,抱住了眼前的男人,第一次把他当做了真正的可以依靠的长辈,哽咽起来:“他扯得我的头皮好疼,呜呜呜,我感觉头上都要流血了!要不是我饭还没来得及吃几口,我绝对能踢到他断子绝孙,呜呜呜。” 吕伊皓边哭还边拿脚跺地,明明是件令人心疼的遭遇,但在她看来好像自己没能反击更让她后悔一样。 陆汩时哄着她,等她没什么可说的,捂着她的眼睛把台灯拉开了。 吕伊皓湿哒哒的眼睫毛像是他手心里扑腾的蝴蝶,她说:“这里有没有镜子啊?” “怎么了?” 吕伊皓踌躇两下:“我不想顶着两个核桃眼出去。” 陆汩时的嘴角翘了起来:“那让我先看看。” 说着他移开手,捧着自己抬起下巴的少女的脸,端详起来。 她还略带稚气的脸,已经和两年前见到的一副菜色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娇嫩白皙再也看不到教养所日子里留下的痕迹,陆汩时忍不住用拇指肚轻蹭她的脸颊。 吕伊皓不确定地问他:“有很肿嘛?” 陆汩时放开手,把手侧到身后:“是有一些。” 吕伊皓挂上愁容:“怎么办啊……” ——她真的不想被陆瑥颋那个臭小鬼看到她这样。 “这里有休息室,你可以先睡在这,等大家都休息了,你再回去。” 吕伊皓接受了陆汩时的建议,他跟着他进到书房里的小门后面的房间,这里只有简单的一些家居和单人床。 “爸爸你会在这里休息吗?” “偶尔。” 吕伊皓点点头,躺在床上,陆汩时给她盖上被子,她笑了笑:“被子上有爸爸的平时用的香水味。” 陆汩时拍拍她的脑袋:“你休息吧。” 吕伊皓在他关门的时候,突然说:“能不能陪陪我。” 只剩下一条缝里,灯光照着少女的脸,她脸上压抑着的恐惧让陆汩时的手滞住。 “恩。那我在旁边陪着你。” 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他在昏暗中看着吕伊皓模糊不明轮廓:“我这里。” 吕伊皓感觉自己有些任性到大胆了,但她现在就是很依恋眼前的男人。 ——谁让他要领养她?那不是得付出一些应该的义务? 这么一想她理直气壮了起来,在陆汩时的陪伴里,她很快入睡了。 半夜,吕伊皓惊醒了过来。 梦里,她把那个威胁她的男人下体踢爆了,结果法院判她赔偿了?1000万,她努力了好几年的钱连摸都没摸着就被银行扣下了。完了梦里最后陆瑥颋还踩在她的背上,她拿着湿抹布穿着灰扑扑的女仆群,跪在陆家的地板上抹地。 ——太可怕了,简直是地狱绘图。 吕伊皓这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陆汩时竟然还坐在椅子上,他的手垂落在腹前,领带被他自己扯开了一些,解开了第一个扣子下露出了一点肌肤。 蹑手蹑脚地下床,又蹑手蹑脚的把自己盖着的被子给陆汩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