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能看出此刻的萎靡。 她也没打扮,应该是刚洗了澡、胡乱套了件厚夹克就来了。 绕过广场外围的走廊,有一个隐蔽的停车入口,这里进去,就是通往20楼的专属电梯。赵一如留意了一下,孟笃安的车就停在车位上。 一进门,赵一如记得辛未然发梢还有点湿气,就先进卫生间拿毛巾给她擦。 拿完毛巾出来,辛未然已经不见了。 “他们在办公室那一侧”,孟笃安指路,“我们去另一边吧”。 套房里不出赵一如所料,完全没有新年装饰,一个福字、一张春联都看不到。一切都还是她记忆中的样子。 但是孟笃安一反常态,穿上了厚实的白毛衣,不是他平时穿的素面平针,而是质感蓬松的粗棒针。赵一如仔细看了看,两条纽花结和螺纹坑条她会,还有一些平针花纹她也会,但有两处她不太看得明白。 “这个吗?”孟笃安发现了她对毛衣的关注,“一鹂送来的,说赵家有过年穿丑毛衣的习惯”。 这毛衣一点也不丑啊,赵一如心想——粗棒针独有的空气感,大片白色又自带光晕,包裹他精实的手臂,呈现出往日难得一见的质朴暖意。 相比之下,自己穿的平纹毛衣就显得普通了,尽管她挑选了很衬气色的暗番茄色线材。 不过同样作为赵家人,她还不知道这个“习惯”呢,内心只好苦笑笑。 “你穿白毛衣很好看…”她接过孟笃安给的茶,客气道。 “你穿红毛衣也很好看”,孟笃安的眼光磊落地停留在她身上,“是新买的吗?” “不是…”她不太好意思回答,“是我自己织的,有点粗糙”。 “不会”,孟笃安急忙解释,“很好看的颜色,很衬你”。 她今天略微挽了挽头发,别在耳后,散落的发丝掉在暗红色毛衣上,温柔惬意。 他看着她,想象她在灯下织毛衣的样子,心简直要化掉。 一阵沉默之后,赵一如决定打破尴尬: “辛未然的事,你了解多少?” “和大多数人一样,几乎不了解”,他竟然伸手认真摘袖子上的毛球,专注的神情让她想笑,“但我觉得和她见面的人应该了解”。 “你也有帮别人当皮条客的一天”,她想尽量让自己放松,便和他开玩笑。 “成人美事而已”,他也轻松回答。 “这个人…我认识吗?”她还是忍不住好奇问出了这一句。 “认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