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没有吵到你的懒觉”,他晨起的声音带点沙哑,总是这么诱人。 “不会…”,她试图迅速整理好已经四散的脑细胞,却还是失败了,“现在几点?” “七点二十”,说完他有点嘲笑自己,这么早,怎么可能不吵到她睡觉,但他实在担心,一心只想着赶紧给她打电话,“我派了辆车去柳园路,七点四十到,你愿意来东野广场见我一面吗?” 二十分钟?那应该只够洗漱吧。赵一如晃了晃沉重的脑袋,看看窗外刺眼的阳光,嘴里含混地答应着挂了电话。 八点钟,车子准时到达东野广场。赵一如家居的白色丝绵长裙都没来得及换下,头发凌乱,浑身没有涂一点防晒地走进顶楼套房的办公室,一进门就被透过落地窗的海上朝阳刺的闭上了眼,简直像是即将现形的吸血鬼。 再睁开眼,孟笃安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伸手揽过她的肩头,他身后的窗帘正在徐徐拉上。 “我临时要去外地出差,9点出发,下周才能回来”他给她倒水,顺势坐下,“不忍心打扰你睡觉,但更不想让你一等就是一周”。 “没关系,我都能理解,谢谢你这么周到”,她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客气。 “隐瞒我和赵一蒙的事,是我的错,对不起”,他迅速切入正题,“我没有理由为自己辩解,你可以用这一周想想,要惩罚还是要补偿,我都听你的”。 “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绝对是心无芥蒂,才会没有告诉你。我以后,绝不会再瞒你”。 “应酬的事情,我也不该勉强你,你以后如果喜欢、想陪我去,我依然欢迎,如果不想,也不用强求”。 他还说了其他的一些,无一不是在检讨自己的不周,丝毫没有责怪赵一如的意思。赵一如不记得自己后来又听到了什么,只知道眼泪早已经溢出眼眶。 “任性的是我,你不用这么委屈自己”,她突然小声道。 “我没有委屈…” “你这是何苦呢?明明有一蒙姐那样的女人可以挑,何必非要找既不能襄助你、也不能开解你的我?” 说完这句话,她的眼前一片朦胧,酸涩的眼眶倔强地不想闭上,但她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他。 “笃安,我想放弃了,请你也放弃吧”。 后面的事情,赵一如甚至有点不记得了。 孟笃安自然是难以接受,想尽办法劝她冷静、哄她改口,哪怕暂时先收回也好。 但她只是一直流泪,就像是把过去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