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在那醒狮酥送来时,裴妙珩就已经有所体会了,但这却并不妨碍他再一次惊叹感慨。 裴妙珩不吝啬夸奖,对这点心称赞了几句。 慕书玉果然神情更为开心高兴,道:“殿下,借这两种枣式的糕点呈上,书玉祝殿下所想所愿都能够早早便心想事成、如愿以偿。” 当然,也祝她自己可以早些完成任务,脱离这女扮男装的桎梏。 少年笑得如此真心实意、眉目绚烂,面容没有丝毫作伪,似全然信赖着他、为他好…… 这种叫人心里微胀、似愉悦熨帖却又好像稍有不同的陌生滋味,裴妙珩以前从未感受到过。 此刻,他只觉得方才还甜度适中的糕点馅料,这时残留在他嘴里的味道仿佛越发甜腻了起来…… “殿下?”慕书玉不禁疑惑地歪歪头,她怎么感觉殿下似乎走神了呢。 裴妙珩:“甚好,你有心了。” “书玉自当是为殿下着想。”慕书玉闻言笑起,眉眼弯弯的样子。 裴妙珩道:“坐,你也吃点。” “是,殿下。” 慕书玉先解下襻膊,整理好衣袖后才坐下,也拿了一个蜜枣酥吃起。 裴妙珩:“先前所说,想令姚子潭被国子监开除一事,你不必亲自动手去办。” “姚子潭本就为监生,平日里作为早已不符合国子监的章程制度,其实多有违规之处。” “但因为是靠着其父官职蒙荫入国子监,是以,国子监祭酒对这些监生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未闯下大祸便宽泛其行为,不过多做约束罢了。” “想要找出姚子潭的错处很容易,这件事情,自会有人去办,你等着便是。” “会不会太麻烦殿下?”慕书玉问道。 “不会。” “那就好。”慕书玉笑道:“书玉就先谢过殿下了。” …… 做完糕点后,时间都较晚了,天色早已黑了下去。 慕书玉没有在私庄里耽搁太长时间,很快便向裴妙珩告辞,登上马车,回伯府去了。 没多久,姚子潭便被国子监祭酒以终日里流连花街柳巷、乃至荒废学业为由,罢除了姚子潭国子监学生的身份,赶他出了国子监,不再录用。 这件事情无疑为其他的一些监生们敲了警钟,让他们近日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行为,以免成为杀鸡儆猴里的下一个“猴”。 国子监里也多是学子们谈论,或幸灾乐祸、或叫好等。 不过,这姚子潭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祭酒办事竟这般风行雷厉,丝毫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转眼间,姚子潭就被开除出国子监了。 听说姚子潭的父亲姚咏前来求情,不管态度如何放低,祭酒都没有松口,一点余地未留。 最后实在是没有任何回转的可能,姚咏才带着姚子潭离开。 姚子潭到底得罪了谁? 这事儿说来也荒缪可笑。 姚子潭惯爱去楚馆秦楼,前几日因一花魁女子嘲讽了某位公子一番,得罪人不自知,却不料这公子背后大有来头。 ——为正三品骁骑参领的次子,混不吝的有仇必报的性子。 当日忍下这怒气,但谁能想到,这人却是打着要让姚子潭被开除国子监的主意,在这儿等着报复他呢。 骁骑参领暗中施压,姚子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