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礼唯一的心愿。 我请求你,请你爱我。 只是对方半晌寂静,几乎叫他疑心抱上一具空洞冰冷的石像,直到一只大手无声袭来钳住他的脖颈。黏糊糊贴着主人亲近的小狗被提着扯开一段距离,足尖几乎离地,难以呼吸地微张粉唇,湿红眼窝深嵌两泊迷茫无助的蓝湖,细长指尖下意识抓挠那只握紧脖颈的手。他终于听见继父的声音,那语调平而稠,不像是问,“舒伦,你在做什么?” “我……”话语半晌卡壳,一场表演开头就出了纰漏,按部就班的原计划全盘打乱,眼下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用委屈含泪的蓝眸与轻轻紊乱的喘||息,“我、不知道,父亲……身体突然变得很热……唔,难受,我受不了……”这话有八分算真的,热||潮已经攀上最剧烈的高峰,他那一身皮||肉骨都成了被永恒烈阳烤干的沙漠,只有腿||间蓄着唯一一泊绿洲,泉眼不停不停地吐水,让他||湿||了一屁股,更反衬燥热,渴望已久的水汽团近在咫尺,对方却不愿慈悲地降下大雨拯救他。他只得怯生生牵起塔尔缇斯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掌,按上自己胸口轻轻磨蹭,指纹隔着布料划过那||硬如石榴籽的||两||粒——金杯里盛着的快溢出来的甜酒,乞求着有人来啜饮,“唔,您……能不能、摸摸我……” 那手掌却转而捏住他两只手腕,将他拎起来朝后拖,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会被推倒在床上,谁知绕上来一条领带绑紧双腕,又攥着高举过头顶,整个身子吊着拉伸开,被对方抬手挂在壁灯上,动作轻描淡写得像把一块割好的肉挂上钩子。他足尖虚虚点地,身体宛如吊在树梢上的蝶蛹轻微瑟缩,揣测不出alpha的心思,黑暗中只觉alpha的气息致密包裹着他,指背擦过眼角,缓慢碾碎泪珠,问他:“来我房间做什么,嗯?小家伙?”这话听着不像调情,他嘴唇轻抖,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羞耻在情||欲捅开的伤口里蠢蠢欲动,“不、对不起,父亲……我走错了,我不知道您……您帮帮我……” 声音临末便哑了,对面身形迫得更近,像一面厚重棺盖,手掌掰过他的下巴,鼻尖蹭着他的后颈,轻嗅那枚散发熟透果香的敏||感腺体,残留的薄薄胡茬擦过颈窝,惹得刚成年的小omega战栗个不停,宛如被雄狮衔在口间的羊羔,如果不是被吊着双手,恐怕已经软倒跪地。年长alpha掂量着他的后颈,托起一截天鹅濒死的颈线,慢条斯理地问“想要我怎么帮你”,少年已经说不出什么,只听见alpha带了凉凉轻笑的鼻音,“你的发||情期不该在今天,吃过药还是打了针?赶在今晚躲进我的卧室里,多巧的事,提前计划过了?你说什么都不知道……舒伦,好孩子,你终于也学会撒谎欺骗自己的父亲。” 慈父口吻混合了温和与威严的责罚,出现得不合时宜,让小omega霎时抖着眼睫簌簌落泪,羞耻得几欲死去,他倒真成了一个罪人、一个囚犯,吊在刑架上脱衣示众,温和宽容的语句仿佛鞭子纵横抽过身体,审着他,罚着他,一点点剥开他的皮肤从心尖上剜出那肮脏又恬不知耻的念想。他早该知道的,这种拙劣的伎俩怎么哄得过塔尔缇斯。长指辗转抬起他的下巴,叫他含泪的蓝眸对上alpha的,年长者眼梢弯着,两弯月牙还像曾经包容他那样慈悲俯瞰——曾经他那样渴望、眼下却恐惧至极的眼神——眉目带笑,眼仁深处却没有,口气古怪地问:“好孩子,你想杀我?谁指使的?” 一句话几乎烫到了小omega,大脑钝钝地反应——无故发||情的omega出现在床上,多像一个拿准了色字头上一把刀的桃||色陷阱——是塔尔缇斯的第一反应。他恍然顿悟大概继父从不曾信任他,心脏一下子掉进悲哀的冻土层中,他开始以不为人知的声音啜泣流泪,摇着头喃喃,“不……” 吐露心意竟是在审问之下认罪的交待,“我、喜欢……我爱您,我希望您能抱我。” Alpha却被逗笑,笑得连连咳了好几声,语调戏剧念词般滑稽微妙地上扬:“喜欢我?” 少年哽了哽,先前飞蛾扑火的一腔孤勇在沙漏中飞逝,一句话耗尽最后一点力气,“我……想成为您的爱人。” 对方只是笑,“我不需要爱人,怎么办?” Omega无助地望着他,泪水粘湿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