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的不在少数,面上呈现一种不知喝醉还是磕药了的病态恍惚,无论被谁抚上身体都是迎合,有人已经晕死在沙发里,胸口的起伏微弱得叫人不安。这没让少年觉得安慰,反而像提前预见自己未来的下场一样更觉岌岌可危。塔尔缇斯在这时松开锁链,链尾像一根软鞭轻抽在后脊,少年一个激灵,下意识拽住alpha衣袖的一角。那漂亮的金色小脑瓜或许算不上多灵光,也不至于傻到将这行为误当成归还自由,在猎食者环伺的场合变成无主之物,下场或许是谁都能过来咬一口。即便他要依靠的是塔尔缇斯,不错,至少这样他只需要跟一个人睡。恍神间alpha已将他落下几步,他急急忙忙跟过去,像只叼着链子主动往主人手里塞的可怜小狗。周围若有实质的目光隐约黏上后背,仿佛绕着蜜罐封口打转的虫蚁,将那点屈辱诱变成为恐惧。 目的地在二楼包间,正对门的一面墙被落地窗占据,能清晰看到前下方宴厅中央的拍卖会台。光源来自四周一圈珐琅壁灯,隐在逆光中的挂画用超现实的粗犷笔触涂出女人姜黄的侧面与榴紫的乳房。筵席尚未开始,水晶圆桌上只零零散散摆了些开胃点心,烤熟坚果的脆甜与宾客各异的香水味混合着,颇有些熏腻。餐桌周围差不多坐满了人,当然都是alpha,怀里腻着信息素无遮无拦的omega。塔尔缇斯带他坐下时有人递雪茄过来,alpha接了,却没有点,棕褐烟叶揉平裹卷的烟身捏在食指与中指之间轻巧地转了半圈,对准正拘谨地将双手放平在膝上的少年,撑着下巴,用一种在广场上投喂鸽子的和善语气轻哄,“你来试试?”少年为难地僵了片刻,最终凑过去张口叼住雪茄的一端,标记了他的alpha客观来讲不是个好相与的人,过往经验告诉少年若这人一时兴起要他做什么他最好乖乖照做。“哦,上来就是这支,小家伙太嫩了,您在为难他。”有人调笑起来,黑发alpha发出一声懒洋洋的鼻音,用手指抵着他的唇托起雪茄,鹰头打火机倏地划过一圈火苗点燃烟头。少年小心投他一眼,学着alpha们的样子去一抽一吸,一大股夹杂火燎的呛辣霎时堵满口腔,鼻腔深处又疼又痒,他不敢咳,alpha的手指还压在唇上呢。忍耐与折磨的拉锯间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蓄满生理泪水,四周眼眶腾起日落湖陲的薄红,小嘴里却还乖乖含着,可怜兮兮的。 Alpha没太为难他,或者说,忽然觉得无趣,撤开手指将雪茄按灭在烟灰缸里。少年在周围人的哄笑声中用手背挡住嘴唇,急促地闷咳了几声。餐车推动声适时响起,晚宴开始之初先是几道冷盘,薄如纸张的红肉摆成含苞的玫瑰,去核樱桃压在乳酪叁明治上,剥好的蟹肉白生生堆在壳里,焦糖色汤汁里隐约能嗅到酒精的微甜。Alpha们有一搭没一搭地交谈,话中夹杂少年不明内涵的词汇,他本想低头默默吃完面前那份餐点——没多饿,但他不确定塔尔缇斯会好心让他有吃有喝到何时,便只能像仓鼠那样趁着丰饶秋收储存粮资——只是他邻座那个omega服侍自己的主人实在称得上兢兢业业,细心地替人剥蟹酌酒,将樱桃果肉递过去供人品尝,那alpha遂将厚唇贴在omega脸上亲出吧唧的口水声,旁若无人的模样看得少年有些心惊。他稍稍抬眼,发觉桌上一圈omega大多如此,似乎陪酒陪笑的工作也得有个绩效考核,只他一人缩在座位里只管吃自己的。他该做点什么吗?目光投向身旁,塔尔缇斯撑着下巴倾听某位女士侃侃而谈,迁就对方身高地侧低下头,似乎全不在意他的存在。无措之际塔尔缇斯同女士碰杯结束交谈,转而放下的手捏起餐刀,将一块西兰花拨进他的餐盘,少年一怔,陆陆续续更多青椒黄瓜菌菇被拨过来,alpha盘里的绿意挑得七七八八,只留下甜点与蜜汁腌渍过的肉类。这人嗜甜,在alpha中不可谓不是个怪癖,如果带他来只是为了处理挑食的菜种,那倒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