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打不过,但不能没警报,否则与睡梦中被敌人杀入大营有什么区别? 孟子璋同样清楚,故而凄惶道:“自从知道了这个秘密,我没有一日过得踏实,亦无人可说。柳意怜发了疯似的找一块和阵法有关的玉牌,实则已经落在秋峰主手中。那块玉牌的作用不轻不重,刚好够金部不会狗急跳墙,但可以弃卒保帅,让柳意怜自己来担。”虽然他并没有铁证,但柳意怜人是金部的,阵法是金部的,正院历来和金部有冲突,他们必然有很大的嫌疑。 梨花满腾地起身,豁然开朗。她之前只猜疑是罗刹散人一方的游魂杀害了大长老,而现在得知柳意怜和混元宗有联系,那极有可能是通过她才潜入花间道的! 黄汐生前平平无奇,听闻在混元宗常年受到冷遇,但她一死,竟能牵扯出这么多人!到底是谁杀了她…… “秋峰主早知道金部这处阵法的破绽,早年为此杀了很多知情者,又请阵法高手布下监视阵,顺利拿到诸多对金部不利的情报。她策反了柳意怜身边的婢女与我联络,又设计抓住我的把柄,假如我不答应,就要告到柳意怜那,说我污辱了她。” 说到这,他即刻从抓住梨花满的双臂,声音恳切至极:“柳意怜自己功法不可破元阴,还记恨别的女人碰我,她用我做事十分趁手,有许多秘密被我知道,万万不可能把我推举上去。而双燕峰有秋峰主压制,她也不可能晋升,有她在,绝无我孟子璋的出头之日。” 梨花满凝视他的双目,片刻后道:“你和我说这些,我一个差点被秋峰主搜魂的失意之人,能帮你什么呢?” 孟子璋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心下一惊,忙道:“秋峰主恣意狂妄,过去和庄居老祖不对付,才迁怒于你。柳意怜却是实打实的恶事做尽,不光多次针对你,还参与谋杀了大长老。若非大长老身死,你何以陷入如此境地,先除掉她要紧啊……你对秋峰主不满,将来我混到高位,定会为你壮大声势!” “你与秋峰主共谋,有什么事是秋峰主不需要我,而你却需要的?” 孟子璋坦言道:“扳倒柳意怜虽容易,但我定会被她,还有她背后的势力泄愤追杀,我得有价值才能让秋峰主保我的命。大长老之死无法撼动金部的权势,他们通过雕坊套取巨额资产,我虽然知道这件事,却没有物证。你精通阵法,和混元宗修士关系尚可,行事便利。我和柳意怜太近,稍有不慎就会被她察觉。” 梨花满笑道:“原来真是你有所求,那我能得什么好处呢?既然要帮秋峰主,我自己带着成果上门投诚即可。” “我知道雕坊的很多机密,你我联手才能抢占先机,届时搜到的赃物你先挑,挑完我再上缴。” 见梨花满沉吟不答,孟子璋又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金部和我们几座山头互相制衡太久,这几年金部的权势越来越大,完全控制了花间道的财政大权。它说有钱就能干,它说没钱就干不了,谁能从它那获得财力的支持方可做出成绩,才能升任,那正院的决策、叁供奉的人事任免还有什么意义!” 金部在花间道的山门里,总是安安静静的。但他出了山门,便能呼风唤雨,手下众多帮派教众,遍布修真界各地。 李回风的父母便是被他们所害,当年师尊也在金部有所任职,只是后来决裂出走。但仍然保留一些阵法材料的采购事宜,而修葺阵法、建筑所剩的废弃物,师尊和她也有权处置,这样下来日子才占了点荤腥。 含情峰位居末流,普通弟子月例两百下品灵石,过年过节发点破烂丹药,几乎再没有什么福利待遇。 见梨花满还不表态,孟子璋道:“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怪我当初投入柳意怜门下。可我是受不公在先,杨真人不待见我,便要我永远当个普通内门弟子,我怎能甘愿?这几年我看起来很得意,其实心底也非常痛苦啊,我不喜欢她,不愿和她有肌肤之亲。女人有贞洁,难道男人就不配有么?堂堂大丈夫,怎可久居人下。” 当年梨花满才来含情峰时,孟子璋和她一样处境尴尬。年纪不大,但已经有主意,懂是非了。可没有背景和依靠,独自生活难乎其难,因此两人抱团取暖,颇有些相依为命的意味。 这样的平昔之交,长大后互相挖苦讽刺,总有股莫名其妙的气氛,见不得谁过得更好,而在如今双双落难之际,又连忙相惜起来。 当年千难万难,别无选择,再说小孩子哪懂将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