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灵门弟子。” 她将青灵门的变化说了一回,又道:“之后我暗中打探,原来剑宗这些年,竟不知不觉走了很多人,新的老的都有,去哪了自不必说。七大门派之外的都蒸蒸日上,却被我们忽略了。” 比如说夜湘门看似中立,实则韬光养晦,蛰伏多年,必然有墨如闻从中谋划。 梨花满有意引导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果不提前打算,日后会十分被动。” 梨花满打不过步蟾宫那些妖魔鬼怪,其实想帮江颠酒不需她出什么力,只要稍加提醒,以他何等天聪,总归能想到应对之策。 纵月门名垂青史,极重清誉,梦中步蟾宫要立威,第一个盯上它,而剑宗寥寥无几的增援全是探子。 其实千年前纵月门也有大能入剑宗,可多年不通信息,听说老门主在日还常联络问候。自老门主亡故后,并未见遣一人前来吊唁,至今音稀信杳。 江颠酒诧异过后稍加思索,道:“为今之计最好退步抽身,和夜湘门等多加来往,抱团结盟。” “正是。”这也是梨花满想说的,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纵月门历代门主最爱逞能,才会被坑了个措手不及。 “待庆功宴后,咱们找个地方,我教你剑法。” 梨花满伸个懒腰,点点头。 江颠酒好奇地问:“我怎么感觉你变了不少?以前你对这些可不在乎。” “从前我志不在此,现在突然觉得乱世在即,理应多些傍身之技。况且,”梨花满的表情格外郑重,“花间道有个老祖的传承考验,就在两年后。” 江颠酒正要说话,却见她目光投向某处,他随即看去,见一青年修士。他衣着单薄,尽显修长线条,前襟稍敞半露胸膛。 江颠酒神色不悦道:“这有什么好看的。”掰过她的脑袋,用力揉了两把。 梨花满轻笑,眼中深意闪过。 那青年修士不是旁人,正是孟子璋,柳意怜对着他直笑,眉如新月脸赛桃花。 宋芝兰只看了一眼便低头吃茶,江凝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传音道:“窝边草放着不能吃,真是急煞人也。” “同门相恋可不好,你忘了?” 江凝叹道:“哎,谁知道私底下有没有人违背呢?再者,我师姐和紫气峰师兄结为道侣二十几年了,怎么没人说他们。” “要我说,宗门里这点白菜都被挑完了,梨花满她师尊才叫够意思,据说在外面掳走好些个良家男子给她玩。” “啊?” 江凝傻了片刻,才道:“好些个?这,你怎么知道的?” 姜静文神神秘秘道:“我师尊不是在外头,有些那个产业么,前几日杨真人跟他闲聊,被我给听到了。” 若是杨一水在这,指不定大呼冤枉,他哪有说得这么直白?再说他还没开始呢。 远在千里之外的云宵宗。 “师弟!你,哎!”青阳子甩袖而去,走了几步又折返,急切道:“他这样还能不能好了?当日遗迹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化神期修为激荡大堂,给韩同吓得魂不附体,手直哆嗦,明知什么情况还颤抖地反复把脉,仿佛能看出一线生机。 陈继明皱眉道:“师兄你冷静点,赵悟只剩一魂,别给冲散了!” 有他助阵,韩同硬着头皮说:“依在下看,此事得请云霄老祖出山,搜魂之下方能找出凶手。” 青阳子丝毫不把什么凶手放在眼里,那人对他而言已是必死无疑,唯独痛惜之情溢满肺腑,不禁长啸:“悟儿!你放心,我一定找到办法令你复生!” 雁声嘹亮,透帐生风,许侬放开女人的颈脖,血剑一划。 女人唇瓣微启,凤眼睁大,怎么也想不到,刚刚还在颠鸾倒凤的情郎竟会对她痛下杀手。 不可见的死气从红颜尸首上缓缓升腾,许侬闭上眼睛,打坐吐纳。 杀的人越多,他就越像人。 真是妙不可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