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江颠酒放下了手,却抓住了她的手腕。 空气瞬间凝固,两人低垂的宽袖下肌肤相贴,绵绵情意尽在无声中。 “你在花间道过得怎么样?你师尊,有没有好好教你?为什么今日见到你,好像心事重重。” 他一边说着,边步步紧逼,无视她的反抗,几步将人压制在墙上。 “上次,我没脸面对你,可这么久过去了,原谅江哥哥吧。” “不要……别这样。”哪怕到这步田地,梨花满还在心中辩驳,江公子并不是什么登徒子,他清白高尚行事坦荡,内里没有半点龌龊。 是她,害得江公子变得奇怪了。 低下头是洁白纤弱的脖颈,贴着他的柔软身躯轻轻地挣扎力道如同调情,盯着那诱人的唇,他脑海中反复浮现叁年前香艳的画面。 那时梨花满刚过生辰,到了十五岁发育蜕变的年纪,初具优美的线条,脸上还是一派纯真天然。他不是重欲之人,只是……渐渐地越发入迷,终于有一次借着微醺的酒意,将倾慕不已的少女摁在榻上。 胸腔陌生却凶猛的情愫拼命寻求一个发泄口,这是他心爱多年的女孩,长成了能掌握他欲望的模样,令他从身到心无法自拔。 明明最不舍得她哭,可拨弄她的身体,掠夺她的唇,听着那撩人的抽泣求饶,他更加欲火焚身。 “我们不能这样。”叁年过去,她说着同样的话,仍然如此抗拒他的亲近。 当年她还说:“这样不清不楚的,置我们多年情谊于何地?你让我以后,怎么对你……” 如今江颠酒没有更进一步,柔声问:“你还喜欢言师兄吗?” 从她的表情得知了答案,江颠酒苦笑道:“真是命运捉弄人,分明是我救了你,你却一眼就看到了言师兄。”偏偏,言师兄去了止息界,恐怕今生再难相见…… 纵然他有一颗君子之心,爱而不得折磨几年,做出糊涂事也有情可原吧。 ……如果是言师兄在这,以她虔诚柔驯的性子,说不定只求以身相许。 再纠缠下去只会显得他无耻下流,江颠酒放开她,万般歉意道:“是我唐突了。” “江公子……” 心中叹息一声,江颠酒暗道,你能从江哥哥退到江公子,我除了叫你小满,不知道还能叫你什么。 梨花满无法与那么温和的目光对视,她心里轻微地动摇了,为什么不把钟情蛊交给他呢? 因为……她仍然期盼着言之渲有归来之时,若自己跟他师弟在一起,她……宁可要别人。 “对不起。” “你说什么对不起?是江哥哥对不起你。” 梨花满摇头,垂头丧气喃喃道:“是我无法拒绝你,也不想失去你,才这样乱糟糟的……” 江颠酒疼惜地抱住她,安抚道:“没事的,江哥哥永远不会离开你。” 听他这样说,梨花满从他怀里退出来,说:“我可不想让你跟我一起犯错,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好了……言师兄会很失望吧,本来他就不喜欢我……” 江颠酒心弦微动,一股暖流游走胸腔,强压情愫劝慰她:“言师兄他,只是跟你不合适。再说了,你那时候才几岁呀,忘了他吧,回忆里的他只会让你难过。” 不会忘记的,惊艳了一生的人怎么能忘掉,每一份爱慕都要好好放在心底,不管现实如何。 这夜过后,江颠酒与她之间所剩的那缕缕尴尬被抹平,他似乎专心当一个好哥哥。 最好是这样。 她把帝流浆和小仙界笼统地说了几句,江颠酒开始时吃了一惊,再听她提及修炼幻日神功的释昆生,他脸色沉重,点头表示会着手调查。 有江颠酒做帮手,再求一求师尊,这是她能尽到最大的努力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杀圣子失败了,她钟情蛊还老老实实的在身上,沉邈死了也牵扯不到自己。 梨花满徐徐地叹口气,秀眉蹙起,清秀的脸庞情绪淡漠,冰凉凉的眼神落在绣帕,像凡间女子一样专致女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