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毒,为何会无缘无故生病?还病了大半个月? 宋鸣珂又道:“我倒觉着……他不像生病,而是有意回避。念在他四年来殚精竭虑,我便允准他多歇息一段时日。” 霍睿言生怕控制元礼兄妹的势力发觉端倪,想加害于二人,又怕五族人来寻。 长久以来,他直觉他们兄妹有良好出身,或是手上握有什么重大秘密,才需隐姓埋名躲藏在中原。 他不敢多问,计划先去北山的净庵问问情况。 临别之际,凝视宋鸣珂灿若明霞的俏容难掩落寞,他深悔未能及时给她的一个抚慰的拥抱。 毕竟,她对元礼的宠信不亚于他们兄弟和秦澍。 然而他没法坦诚,元礼本身为敌对势力安插在李太医身边的棋子,关键时刻正好被提拔,才有后来的波澜起伏。 眼看宋鸣珂转身往后殿方向快步而行,他追出数步,最终停下脚步。 当务之急,先找到元礼兄妹商量才对。 霍睿言踏着日落的霞辉仓促走向宫门,从内侍手上接转赤玉马的缰绳,忽听宫墙角落有个声音笑得轻挑:“小霍霍,你家团子在我手上,来陪哥哥喝杯酒,顺带切磋切磋。” 那人已褪下公服,改穿蓝灰色松鹤纹袍子,长身玉立,狭长桃花眸隐有高华气度。 内侍虽知二人交好,仍被他一句调笑之言逗得忍俊不禁。 适才“横空夺抱”的旧仇还没报,再听说这家伙把团子猫带走了,霍睿言恼火顿生:“秦大人公务繁忙,缘何跟我家小小的猫过不去?” “你家猫……小小的?”秦澍起初目瞪口呆,继而哈哈大笑,“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它是我见过最重、最胖的巨猫!” 霍睿言愠道:“团子怎会去了你那儿?” “说来话长……”秦澍一手搭他肩上,“你喝得过我,我便告诉你!” 霍睿言被他逮住,自知今夜没机会寻元礼,干脆顺了他的意。 勾肩搭臂缓步出宫,待秦澍领了马,风姿飒爽的二人骑着高头大马,穿行于喧嚣长街,无话不谈。 路过定远侯府,霍睿言交待了几句,说去一趟秦指挥使家,不必留饭云云,还命人从府上拿了活鸡、活鱼、好酒同往。 抵达秦宅,秦澍亲自下厨,为小师弟接风洗尘。 二人对着一桌美味佳肴,开怀畅饮,从京城聊到北域,从秋天聊到夏天。 霍睿言将近一年没喝过酒,只喝了几斤,已醺醺欲醉,卧倒在竹榻。 团子花了半天才认得他是主人,毫不客气压在他胸口,眯眼打着呼噜。 霍睿言醉眼迷离,伸手抚摸着它柔软的厚毛,满心欢喜。 他是真回来了。 迷蒙中,依稀听得秦澍沉声问道:“有件事,你要老实回答我。” “什么?”他迷迷糊糊应道。 “你是不是……心仪今上?” 第九十一章 ... 夜月依依,廊下花影缱绻,秦澍的那句话随酒香融入风里,绵柔、微醺,暗藏诱哄。 “嘿嘿……师兄,你想套我话?” 霍睿言半醉半醒,以指腹挠着团子猫的下颌,使得它双眼眯成两道缝,陶醉不已。 “男子汉大丈夫,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闪闪躲躲作什么?”秦澍饮尽杯中残酒,闷笑道。 打从初见他和微服出行的宋鸣珂到八仙楼吃黄金鸡,秦澍便觉得他这“二表哥”过于无微不至。 为了让“小表弟”品尝名菜,他堂堂霍二公子、新科榜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