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并非源于私人感情。 “定远侯家两个小伙子,不可多得,朕很中意。晏晏,告诉三哥儿,霍家兄弟去蓟关历练几年便回,来日朕……咳咳咳……还指望他们为朝廷效力。” 宋鸣珂踮起脚尖,胳膊高举,仍够不着去轻拍皇帝的背,听他咳嗽声中明显有喘音,心下忧伤,泪水夺眶而出。 为时不多的天伦之乐,她要好好珍惜,不该再让他老人家为难。 只要霍家不像前世获罪离京,随时能回,她何须慌神? ………… 中毒第四日,宋显琛毒性依然未能除尽,决定长留昭云宫,闭门不出。 皇后留了宫女裁梅、纫竹伺候,依然放不下心,早来晚归。 宫中盛传,身娇体弱的公主因冒雪夜行风寒加重,非要皇后和太医相伴。 宋鸣珂暗自庆幸,年少时的娇纵之名,竟可助兄长掩盖真相。 她起初提心吊胆,连水都不敢随便喝,怕死在又一轮毒杀中,随后日渐适应,忙着和霍家兄弟进一步改良预防雪灾计划,回宫后上呈策论,御前重提雪灾防范。 皇帝接到钦天监奏报,但情况没她说的严重,按往年惯例,拨了些钱粮。 努力只换来一点收获,宋鸣珂唯有加紧策划。 霍家兄弟花了一宿,说服定远侯,带动周边贵族与富商,借扶贫济困之名,搜集旧物。 在“太子”、霍家兄弟引领下,相熟的世家子弟踊跃加入,忙得不亦乐乎。 适用于救援的冬衣和被褥,一律找仓库存放;精巧玩意、日常用具,则用作义卖,所筹资金供搬运、仓储、运输车马费等。 相处日久,宋鸣珂对两位表兄更加敬佩。 大表哥豪爽直言,不拘小节,在少年郎中颇具号召力;而二表哥才思敏捷,心思缜密,大伙儿对他亦极为尊崇。 宋鸣珂自知恢复身份后,男女有别,再难与他们交心,得趁机多学点东西。 这日放晴,停业数天的商铺陆续开门营生,酒肆、饭馆、医馆、药铺、书肆、首饰铺林林总总,京中男女老少涌至大街上,熙熙攘攘。 宋鸣珂打扮如稚龄富家小公子,领着余桐、冒充男子的缝菊和两名便衣侍卫,偷溜出宫,融入其中。 路上,她被各色吃食吸引,买了蒸糕、糯米团子、芝麻酥捧在手上,边走边吃,忽而前方道路水泄不通,群情汹涌。 询问后,得知新一批义卖物资已送至霍家名下的铺子,惹来追捧与疯抢。 这次,宋鸣珂割爱了几件精致的小饰物以表支持,包括她佩戴数年的白玉镯子,此时越发好奇,意欲挤到前头看热闹,仆侍拦不住,只得前后左右紧密相护。 人们不甘示弱,你推我攘。宋鸣珂被撞,立足不稳,险些扑倒。 “别挤!大家别挤!”一熟悉的嗓音朗声道,紧接着,一浅灰色的身影逼开十余人,抢至她跟前,稳妥护她至台阶上。 “殿……”霍睿言刚张口,猝不及防被她亲手喂了个糯米团子,顿时傻眼。 “嘘!人多嘴杂,别给我整虚礼!”宋鸣珂明眸转动,谨慎观察周围反应,并未意识到,堵他嘴的方式既惊人又亲昵,还顺手把芝麻酥塞他手里,“怎样怎样?卖得好吗?” 他连忙咀嚼团子,兴许吞太急,又或是羞赧,如玉雕琢的俊脸涨成绯色,好一会儿才答道:“如殿下所见,供不应求。” “我……晏晏托我捎来的手镯发饰,卖了没?” “……卖了,”他一怔,语气肯定,“早卖了!” 宋鸣珂兴奋:“多少银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