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景象。这倒使我乐得清静,总要想方设法应付自己不喜欢的男人难免令人深感疲惫。 吹够了风的我叫侍者关了门,又攀着灯影下的扶梯返回上层的居室歇息。我在卧榻旁坐下来,居室中列满了各式奇珍异宝,那面华贵的西洋银镜被我用布盖上了,如今这房中最亮的地方是点着烛台的桌案。 真是空荡啊。我挪动到桌案前,从小巧的箩筐中拾起一枚玻璃球。那珠子是靛青色的,但在火焰的映射下又泛出几丝黄光。这大约是这筐中的最后一颗了,其他的珠子丢的丢、散的散,我原本也打算将它扔掉的。 “夫人,有您的家书。” 正端详着玻璃球的我被屋外的叫门声打断了思绪,我准许婢女拉门进来,她递了封信笺,封纸上印着甲斐国大名的家纹。 “先别走,将门关上罢。” 我撇了撇嘴角,而后把家书撂到一边。跪在门前的婢女始终低着头,居室的窗没合上,婢女脸上罩着的面纱正被风吹得飘起一角来。 “你的脸怎么了?” “回夫人的话,小人前阵子出了荨麻疹,脸上的疤还没消,怕吓到夫人您。” “是吗?你这样就敢来见我,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我挺起腰身来,接着伸手一把扯掉她的面纱,此刻我胸中迸发出的却不是怒意。 “你这副模样算是现学现卖吗?北条真彦大人。” “不这样打扮我怎么能潜进来呢?” 被识破的阿照抬起头直视我,她的头发看起来乱糟糟的,伪装用的假发正压在她原本的头发上、使整个脑袋显得臃肿无比。 “你不是被今川纯信留在京都了吗?” 阿照一见面就要抱我,她隔着衣衫在我后背乱摸了一通,又漫不经心地答道: “反正姑丈留着我也没什么要紧事,我便请辞返回信浓了。” “那你就这么跑到近江来了,你还真是个不负责任的国主啊。” 我还想问问她怎么知道土岐晴孝今夜不在城中留宿的,不过眼下她已今非昔比,有着自己的情报来源也无可厚非。 “你就那么喜欢那地方吗?真像个幼儿一般。” 阿照正含着我袒露的胸乳,她方才没跟我讲几句便把我扑倒,随后又扒掉我的里衣将上肢压在我身上。她叼着我半个乳杯,湿漉漉的舌头缠在我的乳首上。我没有生育能力,当然也产不出乳汁,但她不断吮吸我乳房流出的口水声却令我产生了她在汲取奶水的错觉。 “你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我都要触碰。应该说,你整个人都是我的。” 她松口答了一句,之后又埋头爱抚起那对软肉,她的双手正搭在我锁骨处,我也用左臂揽住她的后颈。 “好吧,你能在演武斗技中大获全胜,这就算作是我对你的犒赏了。” 阿照停下了努力嘬动我乳头的唇舌,她抬起头看向我的脸,瞳中亮光也忽隐忽现。 “我可是令你现在的丈夫在众人面前难堪了。” “这根本就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吧,阿照。” “这么说你果然对我……” 她没将那迂回曲折的话讲完就咬上了我的唇,我们轻车熟道地交换起唾液,在亲吻后她又肆无忌惮地舔弄着我的脖颈。 做前戏时阿照一直眯着眼睛,但她眸中的贪欲完全掩藏不住,她舔遍我全身,像是在急不可耐地宣示主权,我知道这是我先前的挑发奏效了。 佐久间久竹与北条真彦的最终比试被众人视作演武斗技的压轴戏码。东国与西国自南北朝后便甚少往来,然而宴中这些消息灵通的大名不可能无人听说过那须朝利血洗四国的历史。富于春秋的阿照深得大纳言器重,不知座下有多少看不惯他的家伙等着她在今川氏面前出丑。赤松主水特地寻来已经归隐的传奇弓取[?弓取:源于日语词汇“弓取り”,意为弓箭使。华语圈有时会直接挪用弓取二字,而且弓取比弓箭使看起来更炫酷一些,笔者便也这么做了。]久竹,除了要博得大纳言的欢心,便是要搓一搓阿照的锐气吧。 若是没有让我事先遇见久竹,加贺大名心中打着的如意算盘指不定真能实现。 “阿照,那个赤松家的武士,是你从前的师傅吧?” 阿照再度停顿,她正舔舐着我的小腹,银丝从她半张着的口内滑出。视线居于上方的我根本无法看清她的五官,但她先前扁平的额头上却冒出几缕褶皱。 “嗯……的确是他。” “你已经青出于蓝了,阿照。” 我在聚乐第的院落中将久竹支开,然后命事先安排好的手下在他的藤弓上动了手脚。我知道那把黑漆涂重藤弓一定是那须朝利赐给他的,被迫背弃主君的他即便抹掉了弓上的那须家纹,也仍然经年累月地将这柄利器携带在身。 武士道这种东西,就是会令生来冷酷无情的人怀有一腔如热血般滚沸的忠义。 所以我仅仅是命人割了他的弓弦,牢固的筋弦不是那么容易就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