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看到的一条评论:【我觉着,这个音乐频率,我们郁总就可以。】 黎觉抿唇,望着郁松铭的腰腹发呆:郁松铭的话,说不定真可以。 他想的很出神。 郁松铭一扭头就看到黎觉慢慢变红的脸,他低声贴近:想什么呢? 耳畔温热的呼吸吓得黎觉猛然抬头。 两人对视,黎觉脑海里窜出更多糟糕的事情,他慌张的移开视线,下筷夹起郁松铭保温盒里的菌菇塞进嘴里,没什么,吃饭吃饭。 郁松铭挑了下眉,却也没问什么。 在吃了几筷子米饭后,黎觉就有点不舒服,整个人晕晕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 黎觉?郁松铭迟疑的声音从他身旁传来。 黎觉朝对方看去,一眼对上他那双满含愣怔甚至惊慌的眼睛,他努力睁大眼,清楚的看到对方眼里此时自己的模样。 大片的红点在他身上蔓延扩散,不过几秒便蔓延到脸边,他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舌面也开始肿起泡,磨的有些疼。 心率明显变急,随之相反的是心脏跳动却越来越沉重,胃里的灼烧感让他想呕吐,嘴边却什么都吐不出来。瘙痒与窒息共同攻击着这副年少的躯体。 黎觉从沙发上掉下来,他单手撑地,半坐在地上,只觉浑身发软,额角不停的发着虚汗。他听着郁松铭的声音,扯起嘴角本想安慰对方,眼前的视野却逐渐模糊,最终落入一片黑暗。 望着黎觉晕倒的身影,郁松铭瞳孔紧缩,平日里转速极快的大脑懵懵的,耳边只觉嗡嗡响。 理智催促着他把黎觉抱起,迅速下楼去医院。直到医生将黎觉推进急救室,郁松铭才像行尸走肉般站在原地,慢慢的靠在墙上,支撑着自己不跌倒。那双平日里清冷迷人的蓝眸此时暗淡无光。 他强行思考着,回忆黎觉晕倒之前的画面黎觉是吃了饭菜才这样的。 郁松铭宛若机器人般生硬的将电话举起,号码拨给秘书,声音干涩:小云,帮我把办公室保温盒的菜品原封不动的送到医院,嗯,都装上,汤也不要落下。 挂断电话,他垂下拿着手机的手臂。 医院的走廊静悄悄的,硕大的手术中三个字眼带着不详的红光映红了郁松铭身下的地板砖,并不断延伸至前方。 半晌,郁松铭抬起头,直直的盯着顶部刺眼的白炽灯,他眼神很虚,又像是什么也没看似的。 生死一线的煎熬,狠狠敲碎了他面上的寡淡,不断在他身上留下痛苦的痕迹,那份痛楚不断增幅,在他心头汇聚。 平日里一向肆意风发的青年,懂得了恐惧。 不知过了多久,又好像是一辈子那么长,郁松铭才等到急救室的门推开。 他眼神虚虚的落在医生身上,往前迈了一步,犹豫了两秒,才开口问道:医生,他嗓音低哑,他怎么样? 医生摘掉口罩,神色看上去不太好,他的胃里有生草乌水和浸泡生草乌水的菌菇,索性经过洗胃,病人没什么问题了。说到这里,他顿了下,看向郁松铭的表情里带了几分怀疑:生草乌里的乌/头/碱含有剧毒,所以这份中药早已严令禁止向市民销售。你们是从哪儿弄来的? 听闻黎觉没事,郁松铭心沉了下来。在听到后面的话,他扯扯唇角:家里阿姨做了菌菇什锦,可能是买菜不小心误买。 医生明显没信,他叹了口气继续道:除此之外,他的血液里还含有精神药品的成分,像是长期服用。 看到这里,医生有些疑惑:他有精神病史吗?你们开药的时候难道没有测试是否会过敏吗?他越想越离谱,怎么能让患者吃会过敏的精神药物?中毒加急性荨麻疹,得亏送的及时。 郁松铭闻言眼神瞬间变得危险,他从唇间挤出几个字:麻烦医生了。 像是见郁松铭面色也不太好,医生摇摇头,没有多言,病人今晚需要再观察下,如果能平安醒来,那就是真没什么问题了。 郁松铭点点头,送走医生后,他像是想起什么,给徐意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三十秒,自动被挂断。 像是预料到似的,郁松铭揣回手机,他轻垂眸,眼底酝酿着什么。 食品检测报告出来时,结果与郁松铭预想的差不多,不仅是他那份菜品里的菌菇,包括冬瓜汤都是用生草乌水烹饪的。 而做了这一切的徐意,早在他派人去找时,已经不在屿园,也不在她自己家里。她的家人似乎也跟着一起走了。 在涉嫌故意杀人未遂后,徐意失踪了。 当黎觉醒来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天边盖着一层华丽的天鹅绒布,点缀着点点繁星。窗外的霓虹灯轻闪不断,宽阔的led屏幕上面循环播放着当下最潮流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