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对我方为所欲为,那就错了。”她每个字都发得清晰而响亮,态度强硬,不卑不亢。“漂亮国一定会让任何伤害她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但是,我相信我们双方都抱着同一个愿望,那就是和平早日到来。”窦越仰起头,去望礼堂顶上谈梦天发声的地方,“我们都不希望见到平民的伤亡。对于您刚才的‘对某个目标造成某种肉体伤害’才能离开的规则,是否还有回转的余地?”这番话听起来圆润又真诚,几如朗诵,任何听者都会一瞬间有种错觉,仿佛窦越真的敞开一颗红心,让她们看到了对方全部的热忱似的。 礼堂音响的巨大声音经过重重反射,形成隆隆回音,显得相当庄重。 谈梦天直觉这个问题有诈:窦越是从哪里看出她热爱和平、关心平民的? 不会真有人觉得她热爱和平吧? 实话实说,她并不想要和平早日到来,而且“平民”——男性平民当然是死得越多越好。 这番话不能放到明面上说。她还想有一个正经些的名头,能安抚大部分人,让他们不致于动乱。要是一开始就说自己要搞大清洗计划,全漂亮国岂不是要乱成一锅粥了? 到那时,她想保护的人会怎么样,可就不好说了。 一时间无数念头从她脑中转过,她挑了其中一个念头,学着窦越的样子,也状似真诚地道:“不好意思,窦女士。我相信,每位游戏参与者最终所获得的肉体伤害,都是与他们的德行相配的。假如有人真的为此而死,那也是因为他德行不端,受到了天罚。” “我们的分歧,主要在于惩罚的力度。我想,也许我们可以把这种分歧放到一边,静待游戏结束。” 没等窦越回话,台下白圈里异变陡生。一名女子轰地站起,喝骂道:“你干什么!” 众人都停下言语,把目光投向那名女子处。这女子约在叁十岁左右,扎了马尾,满脸怒容。她右手边座位上,是个一两岁的小男孩,呆呆地左右扭头,望一望女子,再望一望另一边一名男子。 想必这就是一家叁口了。那男子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坐在座位上赔笑道:“这不是试一下她的离开条件……” “你疯了吗!”女子斥道,“对儿子造成肉体伤害!你也做得出来!” “只是试一下,试一下,因为我觉得‘目标’就是能成功离开这个白圈的人……”那男子尚未说完辩解之辞,就被女子一扬手,狠狠在脸上甩了一巴掌。 那男子捂着半边脸不说话,面上好似罩了一朵乌云。女子弯下腰,刚要抱起她儿子,那男子却比她抢先一步,拎起孩子一转身,往他身后地上重重一摔! 坐在周围的人,有的站起来想帮忙,还是坐下了;有的挪远了座位;大多数一动不动愣在座位上,只一双眼睛紧盯着“战场”。 女子下意识就要过去看孩子,却被她老公踹了一脚,仰面倒在地上,一手撑着身体。她老公指着她鼻子恶狠狠骂道:“我的尊严不是你能侮辱的!我警告你,不要用这种方式践踏我的尊严!” 女子喊道:“你把儿子给我!——那位先生,帮帮我!” 她指的是现在坐在孩子旁边的一名男玩家。这人直接放弃收拾东西,把屁股往外一直挪到了走道旁,口中念道“不好意思”“对不起啊”。 “好哇!”那丈夫又发怒,“我还没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