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座机,拨到前台叫了客房服务,要了蔬菜粥和鸡蛋羹,嘱咐只要一点盐油调味即可。这才放心下来先把顾念抱在怀里哄,又是拍后背又是亲头发,时不时还要摸摸她的脸看看体温。房间里空调开得高,她体温也热,虽比刚才好了不少,只是他热得不行嗓子又干。 顾念倒是好睡,烧得稀里糊涂的怎么样也能睡,现在又抱着程屿回睡着了,可怜程屿回僵坐着一动不敢动腰酸背痛。 门铃被按响,估计是粥羹好了,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顾念这个磨人精从身上扒下去,结果没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头发乱糟糟一团给侍应生开门。 “程程...程先生?这不是顾小姐的房间?你你你你...你们?”一时间侍应生失去了表情管理,大半天才反应半天这是失职失礼又捂上嘴不言语,一脸担忧地看着程屿回怕他生气投诉。程屿回只尴尬地笑笑从推车上拿托盘,便叫人走了。 好像他折腾了人小姑娘一宿把她折腾得起不来床饭都要在房间里吃了似的。 好像也没错。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顾烂泥喂菜粥喂蛋羹,怕把她烫着每一口都耐着性子吹温。吃了一半就像条失水的鱼一般扭来扭去地死活不吃了,不吃便不吃罢,反正胃里垫些东西喝药也够了,本来也不指望她能吃饱。 “吃药好不好?吃了药就好了。”碗筷放到一边又拿起药准备再喂。温度已是正好,调羹贴在她嘴唇边勉强喂进去一勺。 结果小姑娘脸瞬间皱成苦瓜,软弱弱娇滴滴地拧,“苦。” “不苦啊,怎么会苦呢?”布洛芬有什么好苦的,但他还是下意识地舔了一下调羹上剩余的药水。刚想继续哄着她先把药给喝完,顾念一条柔软滚烫的舌头就伸了进来,追着他的舌头舔。 他直接一个愣住。人都没反应过来,始作俑者跟没事儿人似的,继续寻求认同,“苦吧苦吧,我就说苦吧。” 不知道又被什么给戳到了泪腺,豆大的眼泪又往下滚,一边哭一边擦一边拿手推他不给他抱。 “为什么你要和别人在一起啊?为什么你现在才来找我?为什么这么晚?为什么?我讨厌你!你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要你哄哄我就好了,为什么你要和别人在一起?你走你走!我不要你了!我不要你了...你走!”顾念一边哭喊一边抽噎,几句话断断续续地破碎,程屿回心疼得不行,语言系统像故障了似的,什么也不会说了,只厚着脸皮不管她的推搡先把她死死地抱在怀里,一个劲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好不好,你骂我打我,把药喝了好不好。半哄半灌地勉强喝完了药,还好水冲的不多,没几口也喝完了。那边喝完了药昏昏沉沉地口齿不清,复读机似地念,“我不要你了...我不要你了...”程屿回的心像捏在她手里,她念一声就被捏一下,念一声就被捏一下。 想是药效上来,过了一会儿人安静下来又睡过去。 他关了灯在她身边躺下,只把她的手轻轻握着,时不时摸一摸她额头,体温计测一测,温度正常了才放心,他一夜没睡又熬了这么久,虽然睡不踏实也半梦半醒地在一边昏沉。 顾念醒来时才发现自己手被他握着。她一时恍惚,不知道是梦还是什么,伸出一只手去摸他的鼻梁,真实的触感把她吓得一颤,条件反射地缩回来却被他轻轻抓住。 两人四目相对地看着彼此,她鼻子一酸,红着眼眶又要哭,拿回自己的手转过身躲着他,又被他抱进怀里。 “这算什么?”一开口又忍不住哭,声音里尽是绵软委屈的哭腔。 “念念,我们和好,好不好?”他也低声下气地,委曲求全地服软求和。 “难道你要我同意了再去和你那个女朋友分手?”顾念说完就后悔,难不成他先跟人家分手转头来和好她就能同意? “什么女朋友?从昨天说到现在,到底谁给你说我有女朋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