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直接出声讲出来的。 子贤慌张地赶紧手忙脚乱,「我是说身体,不是屁股,说错了。」 子悦看着他可爱的模样笑了,等上阵子,突然向前靠近,鑽进哥哥的怀里。 两人贴紧彼此的体温,各伸手拥抱了对方。 子贤不只抱着他,也用脸蹭蹭他,然后伸手摸摸他的头。 待暖心的感觉都收到了,二人才放开彼此。 子贤看着头发被自己蹭乱的弟弟,「你真的没有喜欢他啊?我是在替你担心,」比完后,他伸手上前替对方拨弄头发。 「不用担心啊,我很好,我只是跟他玩玩的。」 「玩什么?」 「就是逗弄一下他啊,哎呦,你不懂啦,哥哥。」 子悦比了一半,想起子贤在这方面肯定和自己有价值观上的出入,便放弃和对方讲深下去。但他本想讲的是,就......就是玩,他想捉弄别人,想搞砸魏蓝的计画,单纯就是因为这样很好玩,这是一种消除嚣张人气势的游戏,是属于子悦自己的游戏,无用动机、不需道理,他看到魏蓝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跟自己散发一样气味的傢伙肯定有很多游戏可以玩,之前墨悠竟然把自己当成这种人的替身,他想想就来气,所以他就是想搞把戏捉弄他们两个,特别是魏蓝,第一次见面就往自己脸上抬鼻子瞪眼睛的,他就想坏对方好事。 但这游戏很难解释,反正懂人自懂,不懂说再多也不懂,而且毕竟也是他自己发明且有兴趣的游戏,所以他也不想跟单纯的子贤扯这些事,也不会强求他理解。 子贤倒是一脸疑惑,还觉得有道理的点点头叮嘱他,「那不要玩出人命哦,不要把别人玩受伤了。」 子悦看了再次笑出声,「你很怕我又去坐牢欸。」 「你又去坐牢的话爸爸会生气的。」 「我去坐牢时,他有生气吗?」 「有啊,他很生气,」子贤说着,懦懦低下头,小声讲着,「他觉得我没有管好你,所以不让我去见你。」 子悦看着,才了解子贤的意思,原来子贤是说爸爸对他生气,而不是对自己生气,原本还在心里小小得意一下成功气到爸爸的他,失望的洩了一口气。但想想也是,从小到大父亲确实没有对自己生气过。倒是子贤,似乎动不动就会被他骂、被他罚,哪怕是做着明明父亲对自己说是正确的事,同样的行为换到子贤身上就成了错的,他总会无故受到挨骂。 父亲的脾气一直都很古怪,家里的人们对于要如何讨好他毫无头绪,甚至是子悦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讨父亲喜欢了?毕竟,自己从有意识以来,都不曾对父亲笑过,爬到他腿上讨抱过,更没有对他言听计从过。或许在妈妈还在世时有吧? 父亲工作繁忙,大部分的时间都不在家,孩子们却都会乖乖的做好自己份内事,不敢因为父亲不在就胡作非为过,除了子悦以外。许家四个孩子成绩都很出色,子悦也不例外,但并不是因为他想乖乖听父亲的话,也不是为了有朝一日像子瑋一样渴望继承父亲的医院,而是子悦想比父亲聪明。因为唯有比他更聪明,比他更出色,他才可以了解父亲的想法,才可以走比父亲更优秀的路,父亲才无法控制住他。小时候的他是这样想的,但长大后他才发现自己居然真正的看清这件事了,真正看透人生所谓的控制与被控制。控制他人其实如此简单?哪怕是为了比父亲优秀得以逃脱他,光是这种想法的存在及这种行为的诞生,其实早就是被父亲控制的一种了。他为了比父亲优秀而努力,代表他的动机与思绪是为了父亲而存在,他想逃脱父亲,就代表着自己的行为无一是为了父亲而活。 一旦意识到这点,子悦才察觉到自己是有多么的幼稚和低等?而他活了21年才发现这件事。 所以他逃学了,他逃避了一切。干尽了许多荒谬的事,大多的事凡人听了都会嘖嘖称奇、难以置信,有的甚至会摇首叹息。更做了许多违背一般人正常价值观的事,有些在违法边缘上游走着,有些则本身就是违法。但子悦却觉得相当快活,至少让他忘却许多更糟糕的事情。那些离原本的自己相差遥远的做事风格和生活,才让他有真正远离这个家、这个人、这个世界,以及这个许子悦的感觉。 子悦自己刚开始的有时候,还会思考着这到底是埋藏在自己内心里的黑暗面?还是自己已经将真实的自己雪藏起来了?但他现在已经不会再思考这个问题了,因为一切都已经没意义了。 他甚至早就不清楚自己最早的初衷是什么了,为什么讨厌父亲?为什么如此厌恶他?这种厌恶反应成了一种反射动作,不再是需要经过情绪消化的举止。但子悦也不想去回想了,因为真的已经都没有意义了,他的这辈子就是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