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悦望着他显眼的回避状况,也只能点点头照办。 谈好,几人看着墨悠上了救护车。 直到车子离去,子悦这才转头望向组长的方向。 「组长那边没有得到什么资讯吗?」 老郑看他,发现自己这还是第一次独自这样面对许子悦,突然觉得有些唐突。 一隻手摸呀摸的,在自己快秃了的头顶上图个安心。 杀人犯什么的,他果然还是希望他们乖乖待在监狱里就好。 「呃......老实说,我们只知道她就是快半夜的,突然跑到了警局。当时我不在,但是铭泽还在,」他指了一下后面的柜台,跟他们要刚才女子留下的资料,「然后铭泽就打电话给你们。」 老郑摸了摸自己人中处的鬍子,看着手中资料,「员警以为是她家里有人出事了,问了她的地址,并问是谁,但女子说她不是很清楚,你自己看看,」他把东西递给子悦。 「姚恩琦,21岁、就学中、单身独居。声称家中有人躲藏,但是不知道在哪,时常听到人说话的声音,有时睡梦中会感觉有人在监视自己,」子悦看了,轻轻皱眉。 跟着组长一起走回会议室,他思索着,有些自言自语,「所以......?」 组长听到身后有传来声音,因此回头,但子悦又没说话了,好像是在思考。 过上不久,子悦也因为听到身后似乎有什么声音,而回头张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歷经姚恩琦这样一闹,两人心里都变得疑神疑鬼起来,开始怀疑身边的人说话是真的有说话,还是自己听错了,觉得好像身边一直有声音或是有人盯着自己。 就这样,两个胆小鬼心照不宣,赶赶紧紧的,就一起躲到会议室去了。 墨悠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凝视手中的笔记本,面容堪忧。姚恩琦进医院时没有家属在侧,所以住进急诊室的就医资料和申请手续,都交给他来跑腿,但他总觉得这样的奔波反倒好过一个人坐在这里胡思乱想。 人忙了,脑子的想法自然就少了。 半夜急诊室的人不多,在场的大多也都安置下来了。一旁的窗帘飞舞,在夜风的吹拂下一个劲的晃悠着,连带摇摆起了被玻璃杯压在桌上的住院手续单,纸张的清脆声响在明亮的院诊里发出啪喳啪喳的声音。远方诊间里传来医生和病患的谈话声,细小而清淡,不时还有人们走动的声响,烘托出如电影细节镜头下的连续画面。 墨悠走上前去正想关上窗户,看到外头幽暗孤寂的街道景色,深夜落寞的氛围倒吸引了他现下混杂鬱躁的心情一起抱团哭泣。 他不是故意躲子悦的,是愧对于他。墨悠无奈,他一生貌似都在愧对于人,一生都活在过往的阴影,后悔不已。用自己无法挽回的悲惨过往惩罚自己,自始至终无法原谅自己,也无法放过自己。他更无法原谅以前伤害别人的自己。他恐惧于未来,不敢猖狂,却也惶恐于过去,不敢妄想,妄想有一天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 遇见子悦时,他想延续以前自己的回忆,对不起魏蓝;和魏蓝重逢时,他想弥补背叛魏蓝的过错,伤害了子悦;当回到自己一人时,他想赎清自己同时对不起两人的罪恶,鬱闷了自己。 墨悠轻轻闭上眼,五官微皱,风却无法安抚他的眉头,无法吹开心里的结。 他不想失去魏蓝,却也不想失去子悦,他是个贪婪、花心的人,是吗?以前不是,他相信现在也不是,而是这之中已经出现了某个错误,某个他没有察觉的错误,他可能之前错过了消弥这个错误出现的机会,现在就连线头都找不到,也说不定就是他给自己搞出这么个错误的。 正当墨悠在吹凉风给自己冷静时,手机叮叮响了两声。 是许子悦。 「我好怕啊,你们警局有没有在拜关公啊?」 墨悠看了,下意识哼笑一声,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起来,他无察觉。 纤白手指在触控屏幕上飞快移动,他传送讯息回覆,「没有,请自求多福。」 过上不久,聊天室下方跳上一条方格,将自己的讯息往上推,「医院那边有没有什么线索啊?不然我要原地烧纸钱了。」 墨悠看了,这次是真的笑出来,但因为是在医院,所以他又马上遮住自己的嘴巴。 「不要烧,不然你会马上被用公共危险罪送回监狱。护士说她在这边的精神科就诊很多年了,所以说不定只是一次普通的发病而已,等等一直给她看病的医生会过来看看情况。」 「对了,那个女的有登记个资。」子悦这样打,又传了一张自己拍的相片,是方才组长从柜檯拿的那张身分登记表。 墨悠看了,转头看向恩琦,又思考一下,并传了以下的讯息给子悦,「我觉得这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