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道的人精。林予风笑着跟大家说了两句客套话,拉着沉缘离开了嘈杂的酒吧。 他没有直接打车,而是默默地牵着异常安静的沉缘的手走在人行道上,和她一起吹着来自海洋的微凉晚风。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后,沉缘突然开口说:“老师问我想不想读博。” 林予风点点头,顺着她的话问:“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可能不会。”沉缘眉眼微垂,注视着脚底下的石砖路面,“但是老师说,他很希望我能继续在师大读博。” “嗯,为什么呢?” “他很喜欢我,也觉得我很有天赋。”沉缘顿了顿,又喃喃似的接着说,“可是我不会再去考博士的。” 林予风轻轻揉捏着她的手指,安静地等她说完。 沉缘深呼吸一口气,像是把什么东西咽回了肚子里,“……本来读研究生就已经很任性了。我想早点工作。” 家里欠着债,全靠妈妈一个人还。沉缘研究生入学的一万多的学宿费都是加上兼职挣来的钱东拼西凑的,要不是每个月有奖学金可以当生活费,她根本不会坚持考研。 沉缘看向林予风,看着他显露忧心的脸笑了笑,伸手抚平了他的眉心。 “我其实很坚定……不过还是有些不甘心吧,为了这么现实的原因而不再往上走。”她抱着他的胳膊,感受着隔着衣物也能传递过来的男人身上的温热触感,“但是如果我生在一个无忧无虑的家庭里的话,或许就不会想学心理学了。” 林予风觉得心尖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牵连着心口周围的血脉也抽搐式地颤动。 即使心中翻江倒海,他也只是低头在沉缘的眉间轻轻印下一吻,将她被风吹散的细碎鬓发挽至耳后。 “没事,你跟芝麻似的,在哪里都能节节高。” “什么比喻啊……”沉缘忍俊不禁,佯装嗔怪地捶了他肩膀一下,“完全听不出来是夸人的话。” 林予风老老实实道:“一时半会想不出来多么高雅的。意思到位就可以了。” “行吧。” 沉缘到底少喝酒,酒量不知深浅,现下大概是微醺的状态,思维和说话都有些迟缓。但在林予风身边,她的大脑也不需要转的多快,导致她走着走着就像个树懒一样,快把全身的重量都拖在了林予风的身上。 林予风有些哭笑不得。十二月里沿海的秋夜说不上冷,但还是有些凉风的,他不想让沉缘吹太多风反而闹头疼,打了车想送她回去。 两人站在路边等车,沉缘依然靠着林予风的肩掰着他的手指头玩,慢吞吞地说:“我不想回学校。” 林予风喉结一滚,面不改色地说道:“你这又喝酒又打牌的,折腾半天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 “我是来发泄郁闷的。”沉缘有些怨怨艾艾的,听起来就像撒娇,“你半路把我拐走了,没纵欲够呢。” 平时都是林予风不要脸的让沉缘“负责”,眼下角色互换,他还有些不适应。 他义正辞严地表示:“你身为一名优秀的心理系研究生,应该知道人纵欲要适当,小酌怡情,贪杯……” 他一番大道理还没说完,就被女学生不堪其扰地捂住了嘴。 林老师对此有些失望。怎么不是用嘴堵他的。 沉缘捂着林予风的嘴,凑近了盯着他眨啊眨的大眼睛,轻度近视加上不甚清醒的头脑让她有些看不清他眼里的自己,但她知道那里面一直都有她的身影。 她缓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