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 大约半个时辰之前, 阮福时前来办差的时候也抱着半人高的文件。 这两个家伙真当是越来越卷了。 下次内找个机会呵斥一番,让他们不要将心力放在这种无用的表面功夫上。 不一会儿,张长贵便被带到, 他躬身行礼,口呼万岁。 朱富贵摆摆手, 命他不必多礼。 张长贵双手献上一封奏折, 道:“启禀陛下, 秋季征兵一事应当速速决断了……” “张爱卿,你的广西口音真是一点没改啊……” 朱富贵笑着接过奏折。 张长贵无奈摇摇头, “桂人土音,实难相改, 说起微臣的乡音, 微臣倒是想到了近日的一桩趣事。” “哦, 说来听听?” 自被神光照射,朱富贵的智商有无提高倒是不清楚,但一心二用的本事还是有长进的。 一边一目十行地速度奏折,一边与旁人聊天倒是没有什么关碍。 张长贵也是普拉什煤矿出来的老臣子了,自然清楚朱富贵陛下的这一本事,当下说起了近几日自己遇上的一间滑稽事。 “微臣有个昔日在干校认识的同学,如今在优抚伤残军人及忠烈办公室工作。 那日他与我说起, 有个朝鲜神风队员给遗腹子取名为金狗,真是让人费解。 都说朝鲜人爱吃狗肉, 但忠烈子嗣取这般名字终归是不太妥当,所以他偷偷将‘狗’改做了‘苟’字,并告诉那未亡人, 其夫慷慨殉国之时,念了两句诗‘*******,*******’。 此诗虽说是伪清大员林则徐所作, 但不失为我辈大明将士之心声。 那高丽妇怅然道,‘可惜我夫君殉国,只有这一个儿子,不然我金家必有金利、金国、金家……必满门报效大明天恩!’” 朱富贵点点头,道:“这高丽妇倒是懂些国家大义。” “呵呵,陛下您有所不知……” 张长贵笑道,“微臣当时就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后来叫我同学查了查卷宗,果然代传此言者乃是我桂系军官。 进一步调查之后,我们方知,那所谓‘金苟’不过是‘金九’而已,‘九’乃忠烈殉国所驾驶之飞机的编号尔……” 说道这里,也不知道是张长贵笑点太低还是怎么一回事,他自己已经噗嗤笑了出来。 笑了笑一会儿,张长贵才含泪道:“如今那遗腹子已经在新蜀人民医院呱呱坠地,‘金苟’也被登记在朱卡之上,倒也不好轻易更改了……” 朱富贵:“……” 要不是有语言精通的外挂,自己对于桂普修炼已经满级,只怕根本听不懂张长贵所说的段子。 毕竟他自以为将“金苟”与“金九”发音做了明显区分,但实际上落在旁人耳朵里,他通篇都是“苟”来“苟”去,完全莫名其妙。 等等…… 金苟? 金九? 朱富贵觉得这个名字莫名熟悉。 他打开脑海中的搜索引擎,略一查询,惊讶的发现曾经在中国各地辗转27年的南朝鲜国父便是叫做金九。 而且他出生日期就是1876年的7月中旬。 好吧,出生年月与名字都能对得上,但这也可能只是一个巧合。 但朱富贵冥冥之中总觉得,这位大概率便是正主。 不过这辈子他是肯定当不了南朝鲜国父了,如今的南朝鲜在墨西哥科力马进行有声有色的服务保障工作。 金九不用心心念念光复“大韩”,而是一心一意想着成为一个优秀的大明公民了。 朱富贵转念一想,估计金九的一生之敌李承晚李大总统多半出生在了科力马。 因为与农民出身的金九不同,李承晚出身豪门贵胄。 他是全州李氏是朝鲜太宗李芳远的长子,让宁大君李褆的16世孙。 而他的母亲则出身于金海金氏,也是当地门阀望族。 这样的家庭背景,李承晚大概率是跟着李氏小朝廷跑去科力马了。 对于这种小国名人,朱富贵其实没有怎么刻意关注过,他只关注…… 咳咳…… 时间还差得远,可不敢关注,可不敢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