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行为,足可见希腊王国其北傀性质之纯正。 奥斯曼受到俄罗斯帝国巨大的压力,在克里米亚战争中仰仗英国人,故而对此敢怒不敢言。 但随着三皇同盟与三国协约两大阵营的诞生,奥斯曼人也打起了收复希腊的算盘。 只不过奥斯曼人收复一个埃及就已经千难万难了,实在没有本事收复希腊,所以如今的希腊不但广泛受到欧陆国家的承认,并且版图面积还趁机大为扩张。 这一切不仅仅有英国人的私相授受,其实也有俄国人的推波助澜。 希腊王室虽然是来自巴伐利亚的新教徒,但本身民众以东正教为主,向来与俄罗斯帝国关系友善。 亚历山大二世也不止一次怒斥奥斯曼苏丹,要求保证东正教小兄弟的独立。 但此一时彼一时也。 如今亚历山大二世已经入驻君堡,变成了曾经怒斥的对象。 他甚至已经开始研究起希腊独立法理不足,理应属于奥斯曼的一部分由他自己一并继承的逻辑了。 只不过,这么做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还容易遭到当地人的抵抗。 在领土跟着统治者走的欧洲,如果能够通过联姻的方式兵不血刃地搞到希腊,那实在是太美妙了。 当然,这里面还有许多问题。 比如说,必须要确保阿尔弗雷德死在自己女儿前面,且他们没有后代…… 只有这样,自己的女儿才能成为希腊王国王位的第一继承人。 老实讲,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非常渺茫。 但,有希望总是好的嘛! …… 一连好几天,俄罗斯方面依然没有得到英国使团抵达的消息,这让亚历山大二世也忍不住焦急了起来。 他召见了英国大使,询问具体情况。 英国大使颇为神秘地保证:“大英帝国阿尔弗雷德王子及祝贺沙皇陛下加冕的访问团一定会及时抵达,并且带来大大的惊喜,请您不要担忧。” 有了这样的保证,亚历山大二世也只能按捺下骄躁的心情,把心思全都放在操办庆典上面。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西元1875年8月15日这一天。 这一天,天气也很作美。 伊斯坦布尔上空万里无云,带着些许腥味的海风给这座古老的城市带来了一丝凉意。 塔克西姆广场上高朋满座。 来自世界各国的使节在俄国侍者们的安排下,按照各自与沙皇皇室亲疏关系,以及国际地位依次落座。 坐在最高处,手持权杖的,是盛装打扮的亚历山大二世。 他今天没有穿俄罗斯沙皇的传统服饰,那种厚实的衣服在这个季节也根本穿不出来。 亚历山大二世身着拜占庭风格浓郁的,轻薄的丝绸紫袍。 他脸上的胡须也不再是早些日子那种类似俾斯麦的斗牛犬胡须,而是东正教徒传统的大胡子。 与亚历山大二世几乎平起平坐,只略微矮上那么一点点的,是一位身穿教袍,手拿十字架的神父。 他的服侍与标志性的大胡子,都说明了他的派别。 他是东正教斯拉夫人正教会,宗徒圣安德鲁统绪的圣彼得堡及全俄罗斯的宗主教的约阿基姆大牧首。 一会将由这位大牧首为亚历山大二世洗礼,完成东罗马帝国重建最关键的仪式。 之后,也将由他主持俄国公主与英国王子的婚礼。 按照东正教信仰进行这场婚礼,也被许多俄国人视作外交上的又一大胜利。 然而,直到现在,英国人的使团区,依然只有英国大使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那里。 但他丝毫不慌,甚至还颇有风度地吃起了桌子上的奶油布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