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道:“这么乖的女娃子,怎么就伤了这儿呢?” 一旁陪着的徐南徽站着,一脸焦急。 等府医处理完伤口,留下两个白玉似的瓶子告退之后,徐南徽立马坐到柳韵语旁边,惹来后者往一旁退了退。 徐南徽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一样,只一顾凑了上前,近距离看着被府医用白纱布绑了一圈的额头,语气心疼: “可还疼?” 柳韵语本来见他靠得这么近,脸色都不打算给他个好的。乍一闻言这男人跟可怜的小狗一样问她的伤口,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小伤啦。” 结果惹来后者一顿训:“怎么能说是小伤呢?” 徐南徽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都是心疼,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的隔了纱布摸了摸柳韵语的额头:“真的不痛吗?我都看你只磕了三个头,就伤成这个样子……” “我没有那么娇弱。”柳韵语毫不客气的拍开男人的那只手道。 又补充了几句:“我又不是跟这些高门大户的小姐一样,自幼娇养惯了的。这么一点点伤而已,比不得以前江湖上与人交手受的伤,那种伤才是严重的。” 说着,不等男人开口。只说还要值守,转身就离开了。 柳韵语那段话本想告诉徐南徽她的伤没什么,让他放心。结果,在男人听来,却是另一层意思: “她说不如那些高门小姐,无非不是就想说她家室不好配不上么……” 想到这儿,男人竟是倔了起来。 “你若是不答应,我便等你答应为止。” “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的,别怪本王心狠手辣了!” 这头柳韵语完全不知道徐南徽心里在想些什么,就算知道也只是一笑了之。 男人嘛,都是得不到的越想要。 然而数日光景匆匆而过,这日窗外的枫树渐渐染了颜色,如火一样。 或者说,如血一样。 清欢宫。 往日热闹的景象完全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慌乱。 “娘娘——!” 章贵妃脸色青白,身下的褥子都被血浸的湿透。闻讯赶来的昭烈帝正在外头怒斥太医。 隔了几层的屏风,昭烈帝带着暴怒的声音依旧清晰可闻。 “朕告诉你们!贵妃的胎保不住的话朕要你们陪葬!” 太医院的太医吓得抖如筛子,不停的擦着汗连连叩首。 “说!贵妃最后所食是什么!” 昭烈帝厉声询问,很快,首席太医前来回话: “回皇上的话,贵妃最后所食则是这一碗调中汤。” “贵妃前段时间偶有不适,所以臣等开了调中汤予贵妃调养。但是如今这种情况,臣等检查药渣之后,现其中的乌梅不知为何被人调换成了山楂。” “按照方子,调中汤里面应该有白芍药四两、续断、芎?、甘草各一两、白术、柴胡各三两、当归一两半、乌梅一升、生姜四两、厚朴、枳实、生李根白皮各三两。上十二味,?咀,以水一斗,煮取三升。分四服,日三夜一,八日后复服一剂。” “然而山楂散瘀血,有孕之人万万不可食用。” “否则会损伤胎儿,以至于……” 首席太医说到这儿,清了清嗓子,面色凝重道: “因为乌梅与山楂的味道相近,所以若非医者,只怕是旁人察觉不出来。” 首席太医说到这儿,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这位贵妃娘娘太嚣张,以至于有人对她下手了。 所以不干他们太医院上下的事儿。 昭烈帝听罢,挥挥手让人退下。 然而不过小半个时辰,里头传来摔打之声。 “好你个贱婢!居然背叛我!” 章棠现在强撑着一口气,一把摔了摆在床头的那樽冰裂纹的花瓶。 随后又被巨大的疼痛淹没,章贵妃两眼一翻,面色青白的倒了下去。 “娘娘——” 而昭烈帝也把章棠口中的那个贱婢、跟了她十五年的贴身侍女命人拖下去杖毙。 “快!取水银三两!贵妃娘娘快不行了!” “把人参切片给娘娘含住!” 水银喝下去,胎儿立马流了出来,还不等众太医松一口气,刚刚放下的心随着侍女的一声惊呼又吊了起来: “不好了!贵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