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不凡被他突然的爆发吓了一跳, 后退一步连声否认。 虞长乐和敖宴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但沈厌此刻已经处在一种疑神疑鬼的状态里,沈厌死死地盯着他,胸膛起伏不定,眼神如凶狼一般。 商不凡在这样的注视里,虞长乐看得分明,他腿肚子都在发抖。然而接下来,他却是像下定了决心一般,道:老七,你说是我做的吧。 沈厌一怔,商不凡继续磕磕绊绊道:我虽然我是很胆小啦但是,我承认的话对你比较好。毕竟你可是我们的盟主啊!当时虽然你离他最近,但我不也离得不远吗?推他一把这种事,又不是只有你做得到。 当时那个门生丧命,最关键的原因就是他不知为何从飞剑上坠了下去,直接被妖兽攻击到。也正是这种低级的失手,让人觉得背后有阴谋。 商不凡越说越利索,显然是在心里想了很久。从上次神道下他没敢站出去救沈厌之后,他心里就一直埋藏着愧疚和不安。 就这么说定了啊!趁我还没反悔,你赶紧同意!商不凡道,我主动认罪,态度好,他们估计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商峤。沈厌没有想到他会这样,除了叫了一声本名,竟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虞长乐和敖宴心里都清楚,虽然商不凡那样安慰,但这件事的影响必然是十分巨大的。残害同门的罪名一旦担下,别人会怎么看他? 第二天,商不凡承认了是他不小心撞到了那名门生的飞剑,才害得他掉下去。虽然他说的是不小心,但所有人都默认了是沈厌授意他故意去做的。但也因为没有第三个证人,除了数目巨大的赔偿外钟氏也未再下达别的处罚。 画面逐渐弥散,这段记忆结束了。 在沉默之中,漫天雨声逐渐传入虞长乐和敖宴耳中。一道惊雷自天穹劈下,雨幕之中仙府山浮现而出。 呀!突然就来了好大的雨 最近哪里能避雨? 女孩子的议论声。 清云堂吧?一个女声道。 另一女修道:嗬!清云堂啊哎呀 清云堂怎么了?又一人质问道,你这是什么语气?沈逐云是会不让我们避雨的人吗? 联系一番,虞长乐就猜出这沈逐云是谁了。他心说,原来沈厌从前是有字的,而且一听就是他自己取的。从这时的逐云到后来的断云、停云,很显然对某一个人的态度发生了变化。 钟忆,纵云子。 你说得对,我们清云堂很欢迎姑娘们。一道声音自后方传出,商不凡撑着伞跟上了这几个女修,笑道。 先前说话的那个女修噎住了,道:那那你带我们去吧。 这时的商不凡体态又高健了一些,气质却没发生什么变化。他领着女修们来到了附近一个小建筑里,上头正是清云堂三字。 在正厅的茶案边,正坐着沈厌。 他的面貌已经接近虞长乐之前在虚境里看到的、逃亡时的青年。此刻,沈厌从手中书本里抬起头,道:回来了?阿忆是怎么说的。 听到这称呼,虞长乐扬了下眉。 商不凡收起伞,道:没说什么,只说让老七你安排就行了。 沈厌微微颔首。他还是一副近似于钟忆的打扮,气质却不大像了,更像一个沉稳的上位者,而非钟忆那般清冷的道子。 虞长乐根据商不凡的内心,大致得知了从上一段记忆之后的变化。 现在应当是两年之后了,在这两年里,沈厌的清云盟愈发壮大,且沈厌的天赋逐渐显露,能力出众,与纵云子以友相论。 刚刚商不凡和沈厌说的,是钟忆的华道宴一事。 在钟氏有一个传统,嫡系弟子二十五岁的生日称为华道宴。这一天十分重要,钟忆又是年轻一辈里的第一人,其华道宴就更受重视了。 沈厌主动要求,自己可以帮忙准备钟忆的华道宴事宜。 这举动相当不合规矩,首先就遭到了钟恺的反对。但钟忆并未在意。 逐云是我的挚友,有何不可?钟忆是这样说的。 于是,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外面大雨瓢泼,且有愈来愈大的趋势。三名女修在场,沈厌就没有再多谈事宜,继续开是写写画画。一时屋内十分静谧。 商不凡打破了沉默,他凑过去对那名女修道:姑娘,你好像对老七有点误会啊?可否说说为什么? 女修抿了抿唇,大着胆子看向沈厌,高声道:你自己做过什么,心中有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