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就已经没命了。 然而这就又带来了一个问题。 已经死了的人,为什么会回到五百里外的小溪上游、再顺着溪水被冲到河滩上? 死人不可能自己走路,是那个怪物把他带走的。 怪物把他的尸体运回去,丢在了溪水中。 沿途零星的血点也证明了这个猜测。 可是虞长乐三人一路走过来,弄出的动静也不小,却没有什么怪物出现。别说怪物了,连小动物小虫子都罕见,十足的死寂。 迟疑之下,三人便决定渡水过去看看。丛林里也并非全都是瘴气,以修者的能力,可以避开瘴气穿行林间。 我们三个人,真的行吗?绿松旖咽了下口水。 敖宴道:来再多有什么用?碍手碍脚。 并非他和虞长乐自视甚高,而是整个玛瑙寨里,不可能再挑出和他二人能力相当的人了。带上一个绿松旖带路已经足够。 虞长乐看绿松旖手脚都要僵硬了,笑了下道:小旖,我考考你李先生的尸体被送回了溪水边,这代表了什么? 代表了绿松旖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冥思起来,代表了它们不是为了吃人? 说完他就把自己寒了一下,虞长乐平静地点点头:嗯。但还有呢? 敖宴淡淡开口:驱逐。 对啊!绿松旖恍悟。 去!我可没问你。虞长乐哈哈笑着胳膊肘捅了一下敖宴,被对方反手捏住了手腕,手指似乎轻轻摩挲了手背一下。 这个动作很小,几乎只是一擦而过,但却莫名显得很暧昧。敖宴眯了眯眼睛,虞长乐顿时不敢乱动了,收起了歪歪斜斜的站姿,嗯,那什么,小旖你继续说。 绿松旖没察觉,自顾自道:驱逐,也就是说那个未知生物是有一定的意识和灵智的,能够做出这类判断。这也符合了蛊毒的特性,被下蛊的人能够保持一定的清醒。 一阵凉风裹着雾袭来,他语调一卡,打了个寒噤。 船靠岸了。 虞长乐下了船,踩进了水泽边的草地里,感觉脚下松软湿润,似乎草叶交错下还有小虫窸窸窣窣爬动的声音,引得敖宴拧眉。 放眼望去,地上开着的都是骷髅花,花朵仿佛恶意的笑脸藏在草叶里窥视着他们。 这片榕树林不知存在了几千几百年了,规模比他们想象中还大,两边延展开去一眼望不到尽头。其间气根纵横交错,树干粗有近十人合抱。 为什么还不出来?虞长乐皱眉道,李先生在水泽另一边都已遭到了攻击,我们都已经走到人家门口来了。 绿松旖道:山中有些野兽,仅凭眼睛和鼻子就能判断出一个猎人好不好欺负。说不定怪物也是如此。 虞长乐挑起眉,轻轻笑了下。敖宴和他对视了一眼。 两位公子?绿松旖心中顿时生出一点不详的预感,你们 下一刻,他就感觉到这两个人同时把灵力卸了下来! 尤嫌不够似的,敖宴低声地:走。 两道身影仿佛在自家花园里散步一般,绿松旖赶紧跟上,震惊地小声道:你们就这样走进去?这样很危险的! 丛林中幽静无比,浓雾和树叶仿佛吸收掉了所有声音。随着越来越深入,绿松旖的声音在丛林间起了回音,如幽灵般扩散开来。 好可怕绿松旖快哭了。 虞长乐和敖宴一前一后走着,绿松旖在最中间。不得不说,他们的轻松给了绿松旖一定的安慰。 走到了一小片空地上,虞长乐眼见,忽然瞥到了什么东西幽光一闪。他停下了脚步,蹲下捡起那样东西。 一支箭。 绿松旖瞳孔微缩,道:这里怎么会有这东西? 这支箭的箭杆相当之新,没有一点腐败的迹象,箭簇上的血迹还有些湿润。沾着的毛发倒是很正常,绿松旖认出是普通的小兽。 这里有人短暂停留过,虞长乐轻轻用那支箭挑开了腐叶,露出了下面的东西:一个熄灭的篝火灰堆。 这是再平常不过的景象,但放在这里却诡异至极。 绿松旖混乱了:等等?这里有人住?谁会住在这里! 他不敢置信,又跑开去低头查看。 这片空地上一共有三个灰堆,新旧不一,火堆里还有剩下的骨头,骨头上清晰地印着牙印。这齿痕瞬间让绿松旖联想到了尸体上的那枚,他登时胃中一酸,差点吐出来。m.bowUchiNA.cOm